真是她蠢、她笨,是她有意把郑氏看得比他这个太子还重,是她立不起来吗?
不是。
她只是被磋磨得狠了,她对郑氏的极度畏惧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。
让她只想到了违抗郑氏的下场,却没有去想惹恼了他,只会死得更惨。
这能说她错了吗?
不能。
她只是想活下去,她只是胆小。
胆小不是错,它是人各式各样性情中的一种。
骆峋朝里侧挪了挪。
微撑起身将被槛儿掀到靠墙位置堆成一团的毯子理出一个角,搭到她腰间。
又替她理了理被她拿带子竖着,堆在颈间的长发,再躺下轻轻拥着她。
槛儿感觉到了,迷糊间抓住太子放在她腰上的手,咕哝了一声:“殿下……”
骆峋低低道:“没事,睡吧。”
。
今晚屋里跳珠值夜,院子里有小满子、小喜子和太子带来的宫人守着。
喜雨在外面待到三更天便回了后罩房,她和望晴、银竹是二等宫女,住四人房。
屋子是一个大通间。
以落地罩隔成了里外两间,外间作日常活动之用,里间自然是睡觉的地方。
挨着门窗这一侧一张一丈有余的青砖大炕,分成了四个位置,眼下没冷起来炕自然没烧,炕上铺着青竹簟。
望晴和银竹早睡了,喜雨轻手轻脚地在外间洗漱好,再做贼似的爬上炕。
刚理好毯子躺下。
旁边位置忽然传来望晴压低的声音:“主子和殿下今晚有叫水吗?”
第110章童养媳,槛儿成了少爷的姨娘
喜雨吓一跳,扭头看过去。
屋里熄了灯,好在睡觉的地方临窗,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倒看得见人的五官轮廓。
“我吵醒你了?”喜雨拿气音问。
望晴:“你一进来我就知道。”
其实是没怎么睡着。
“哦哦。”
“问你呢,主子们可有叫水?”
早先逢上槛儿侍寝喜雨她们会守在外面听候差遣,等结束了再相继散去。
后来太子来的次数多了,喜雨、望晴和银竹每晚只需一个人轮流着来守。
“叫啥水啊,”喜雨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