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要再添冰?”
槛儿拿起团扇晃了两下,“不热,您热吗?”
骆峋的视线落到她鼻尖。
槛儿用手帕擦了擦,眉开眼笑的:“我不是身子热,是心热,心热您懂吗?”
骆峋想带她出宫这一想法不是前日临时起意,是她生辰那日,他去衔福楼给她买生辰礼时便有的想法。
原也是为让她欢喜才有此意,她能这般心潮澎湃,骆峋乐见其成。
只他素来不习惯将这些心思宣之于口。
前晚槛儿问他怎生想到要带她出宫玩,他也用奖赏搪塞过去了。
此时也一样。
马车两侧车壁上各有一盏琉璃灯,衬得槛儿目光灼灼,骆峋与她对视一眼。
遂收回目光,矜持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槛儿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,她跟着一笑,扑过来一把抱住他。
骆峋听着车外随行锦衣卫的脚步声和车轮辚辚的声音,俊脸绷了绷。
“你庄重些,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。”
话虽如此,他习惯性放在槛儿肩头的那只手倒没有将人推开的迹象。
第207章“六爷,等等妾身!”骆六爷:“……”
槛儿左手搭在他的右肩上半环着他,饶有兴致地问:“您以前出宫玩过吗?”
骆峋:“嗯,幼时陛下曾带孤出宫游玩。”
说游玩其实也不尽然。
更多的是带他体验天子脚下的百姓生活,通过路上所见所闻给他讲道理,亦或是考校他功课学得如何。
当时老五、老七、老八也在。
他们想玩父皇会派人陪他们玩去,他则从始至终与父皇走在一道。
不过许是从小就清楚自己的身份,骆峋倒没觉得有何可不甘或遗憾的。
“听您之前说您当差偶尔会出宫巡视,那时候您会顺便在街上逛逛吗?”
槛儿假装不懂地问。
骆峋:“不会,当差不可怠职。”
“那今晚您会陪妾身逛吗?”槛儿望着他,眼里声音里似满含甜蜜。
骆峋垂眸睇着她。
须臾,他拿指尖在她睫毛上碰了碰,“嗯。”
槛儿就笑得宛如一只吃到鱼的小猫,直起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,然后在太子爷让她庄重前松开他。
转身从左侧临窗的悬挂式小几上,端来一碟事先切成小块儿的薄荷糕,用银叉叉起一块喂到太子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