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此等儒生,实乃空谈之辈。”
“较之于吾等仙儒学子,相差甚远,老师又何须提点他们。”
“仙府有言,时势必弃那些不识时务者。”
“想来所指,便是此类儒生罢。”
几名儒生听到胡亥的嘲笑后,大为不满:
“你这竖子,究竟是何许人也?”
“岂敢轻言礼法治国存有弊病。”
“夏商周之亡,乃因君主失德,礼教崩坏。”
“如此浅显之理,竟然不知。”
胡亥听后则是眉头皱起,冷笑道:
“我是何人?我乃大秦公子胡亥!”
“尔等在我面前如此作态,难道就符合礼法吗?”
“哪怕是圣人,亦有自省之时。”
“即便是圣人,亦不敢妄言自身永无谬误。”
“吾师亦能直面仙儒越说之诸多弊病,乐纳他人之建言。”
“然汝等儒生,唯知于书中觅解。”
“将圣人之言奉为圭臬,不敢稍有变通。”
“圣人若再临世,恐亦为汝等儒生所气煞。”
胡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嘴巴上的功夫仍然没有落下。。。。。。甚至还又有精进。
几番话语出来,差点儿把这几个儒生气的晕过去。
然而他们闻知此乃大秦公子,亦不敢贸然造次。
唯有连声言道:“汝此举非君子所为,吾等儒生耻与汝为伍。”
淳于越则是略有些失望和无奈的摇头叹息:
“哎。。。。。。没想到齐鲁之地的儒生,已经变成这般不懂变通的腐儒了。”
“遥想当年的稷下学宫。”
“哎。。。。。。再不复当年之盛况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淳于越本来以为这些固守于一地不肯前往咸阳的儒生,应该是有大才之辈。
故而才愿与他们稍作辩论,没想到他们竟然始终不肯从自身查找缘由,只会向外寻求原因。
目光十分狭隘。。。。。。
着实是落了下乘。
就恰似胡亥方才所言那般:
他淳于越深知仙儒定然存在弊端。
圣人昔日所归纳的典籍,亦有矛盾与需修改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