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上说什么了?”
乌娜:“您自己看吧。”
伊敏接过,扫了一眼,眼里露出了一些惊讶:“其其格怀孕了?”
“嗯……”
伊敏的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:“她和巴雅尔成婚也不过才两年多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伊敏着急了,上前握住女儿的手:“乌娜啊,可你和达慕已经成婚快四年了,你这肚子……”
乌娜脸色一变:“阿妈,我也不想。”
伊敏:“你和达慕没有避孕吧?房事可还正常?!”
乌娜有点别扭:“正常……”
她和达慕虽然感情没有特别的亲昵,但是一直都是非常尊重彼此的夫妻,达慕也没有旁的女人。
“这可不行,阿妈上次其实就想说了,我得给你请个大夫看看。”伊敏急道。
乌娜:“……阿妈,可以现在不要说这件事吗?我没什么心情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,你还因为你伯父的事情在伤心?我的傻乌娜,现在有太多的事情比这件事重要了!你没看你婆母说吗,你父汗十分高兴,还要让巴雅尔去敖汉,这件事本身应该是达慕去的!”
伊敏这会儿十分着急,她没想到那个格桑那么难缠,塔伦上位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就被他这么搅浑了,现在还没定下首领,害得女儿女婿也没法回察哈去。
乌娜抿唇,没有接这话,她的确是沉浸在伯父去世的悲伤当中,而她不明白,为什么所有人对这件事都无动于衷。
不说阿爸阿妈,就是堂哥他们也只是一心在想着谁能继承首领的事情,就没有一个人因为伯父去世本身而难过……
没有一个人……
可她是真的为伯父难过,从小她在伯父身边长大,可以说,伯父与她的感情,或许有时候比阿爸与她的感情都要深……
可这话,乌娜没办法告诉任何一个人。
伊敏只操心着自己的外孙,立刻就安排人去请了大夫,还说如果乌娜这边查不出问题,也要想办法给达慕诊诊脉……
乌娜听着,只觉得烦躁的很……
璇娘笑了笑:“您客气了,应该的。”
说完之后就走了。朝鲁走了过去,阮玉正坐在一棵树下。
“何事?”阮玉下午的时候在房中还歇了一觉,醒来时,已经到了黄昏时分。
奇怪,朝鲁居然这时候还没回来。
她揉了揉眼,掀开床幔下了榻,正预备出去问问之时,大门忽然打开,朝鲁的身影将外面的夕阳遮住。
阮玉心下一喜:“你回来啦!”
朝鲁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,双眸沉沉地看着对方。
逆着光,阮玉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鼻息却闻到了一股酒味。
“你喝酒了?”
阮玉嗅了嗅,有些奇怪,不是出城办事,为何又沾了酒?
朝鲁忽然沉沉走了进来,将大门掩上了。
“喝了些。”
他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阮玉语气急切:“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?”
门一关,此时还未掌灯,房内更加幽暗。
“无事。”
阮玉心中更加奇怪了,她上前两步行至朝鲁面前:“夫君,你怎了?”
话还未说完,便忽被朝鲁抓住了手腕,力道还有点大,将阮玉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