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……”
朝鲁似咬牙切齿嚼了嚼这二字。
他忽然上前一步,将阮玉抱起,快步走进了内室,阮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就被抛到了柔软的被褥上,下一瞬,朝鲁的身影便直直欺了过来——
他动作很急,几乎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。
阮玉不知他发生了什么,忽然喝了这么多酒,刚一回来,怎么就急着要放飞自我了……
“夫君,你冷静一下。”阮玉坐起身。
朝鲁却整个人凑上去亲她,耳朵、脸颊、额头,如雨点一样,但动作急切,阮玉一头雾水,鼻息间全是酒味,一点也没被撩动。
“朝鲁!”
她也有些怒了,将人用力推开,朝鲁并不设防,果然被她推倒在了一旁,他就这么平躺着,也没再继续扑过去了。
阮玉抬头,见人还在硬巴巴抿着唇,笑了笑:“想问问殿下的咳嗽好了嘛?”
朝鲁眉眼稍松:“嗯,没事。”
“那殿下能不能去河里帮我捉条鱼?我想吃烤鱼了。”
双年叹了口气,走到了床边,开始给自家大人擦起手脸来——
“大人哟,您这是何苦,论拼酒,您怎么可能是草原人的对手……”
双年刚拧了帕子准备上前,却不料忽然被裴度挡开了。
双年一愣:“大人?您酒醒了?”
裴度望着房梁,目光一动不动。里因说完之后就立刻去配药了,帐内众人都沉默了下去,哈良和图灵一道要去给朝鲁出气,萨仁看向海拉和阮玉: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,我再去问问你们父汗那边,海拉小玉,你们在这陪陪朝鲁吧。”
海拉没理她,阮玉更是坐在榻边眼睛也不眨一下。
朝鲁再次陷入昏迷,不知何时又会醒来,也不知醒来会是如何。
海拉擦了擦眼泪,拍了拍阮玉的肩膀:“安安……”
阮玉望着朝鲁说不上心中的感受:“阿姐,明天我得陪着朝鲁一起度过。我们是夫妻,就该一体。”
海拉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“好……”
萨仁走出帐中时,巴雅尔和查尔也都赶了过来,闻言大惊。
“好个哈良人!敢暗害我弟弟,我要把他们的皮剥了不可!”
巴雅尔说着也要和哈斯图灵一道,萨仁忽然道:“达慕,跟着你弟弟们,不要让他们出事,也不要太冲动。”
达慕:“是,阿妈放心。”
萨仁最后转身看了眼朝鲁的帐中,表情复杂,片刻后才转身:“走吧。”
“退下吧,这里不需要你。”
双年想说什么,半晌又一句话没说出来:“……是。”
阮玉睡醒时,外头日头正好。
她起身感受了一下,没有初次那般难捱难受。
而昨晚并未用那膏……
阮玉抿了抿唇,信了璇娘所说的“初次难受”。
心中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了,但她还是赶紧把这个念头丢到脑后。
阮玉唤了青果和璇娘进来。
两人都笑吟吟的,传达了朝鲁走之前说的话。
阮玉嘟囔了一声:“今天二嫂和阿姐都在,他这会儿又殷勤什么……”
“可敦说什么?”
阮玉连忙摇头:“没什么!梳妆吧!”
璇娘走到梳妆台前,忽然惊讶:“这玉簪哪里来的?放在这最外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