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边,挽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,那女孩比李凌雪略矮一些,脸蛋清秀,眼神却带着几分青涩的探究和好奇。
她的校服裙摆堪堪到达大腿中部,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。
她的手,此刻正被李凌雪紧紧地握着。
李凌雪的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泪痕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叛逆而挑衅的笑容。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,只是将那女孩拉着,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。
“小雅,进来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,却又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。
我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,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。
我看着女儿和那个叫小雅的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,然后,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。
“砰!”一声,像是一道惊雷,在我耳边炸响。
我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女孩们的低语声,然后,是衣服摩擦的“窸窸窣窣”声,以及若有若无的嬉笑。
我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。
我知道,这又将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。
我的女儿,这个我曾经寄予厚望的生命,此刻正在那扇门后,重复着我妻子每天上演的戏码。
而我,依旧只能是一个旁观者,一个被彻底排除在外的、卑微的“生物爹”。
我拖着沉重的身体,走向沙发,准备度过又一个无眠的夜晚。
10点半下了中班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,踩着回音在站台壁上悠悠荡荡,最终停在一节空荡荡的车厢门前。
列车呼啸着进站,发出尖锐的摩擦声,车门“嘶”地一声滑开,一股混杂着铁锈和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我走进车厢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视线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漆黑。
车厢里,除了我,只有另一个身影。
那是一个女孩,纤细而单薄,蜷缩在车厢另一端的座位上。
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薄外套,领口向上竖起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
一头黑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肩头,几缕发丝沾染着细小的灰尘,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。
她安静地坐着,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,只有偶尔轻微颤抖的睫毛和微微泛白的指节,泄露出她此刻并非全然平静。
地铁在轨道上匀速滑行,有节奏的“咣当、咣当”声回荡在空旷的车厢内。
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,却被一股细微的脚步声惊动。
我缓缓睁开眼,发现那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面前。
她微微低着头,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外套的衣角,指甲缝里嵌着些许黑泥,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她的唇瓣有些干裂,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似乎在积攒着开口的勇气。
“先生……您……能借我一百块钱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被夜风吹散的蒲公英,随时都会消失。
我愣了一下,我习惯了都市中的形形色色,但这样的直接请求还是第一次。
我皱了皱眉,正要开口询问,女孩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我……我愿意在这里,用手帮您发泄出来,作为报答。”她说着,原本就低的头颅垂得更深了,几缕发丝彻底遮住了她的面颊,只露出削瘦的下巴和颈部,那里的皮肤因紧张而绷得有些发红。
她的声音更低了,几乎只剩下气音,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真切与悲哀。
她的十指交缠在一起,指尖不住地捻动着,似乎在无声地祈求。
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和错愕瞬间将我淹没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,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丝戏谑或伪装的痕迹,却只看到了纯粹的无助与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麻木。
我感到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头顶直窜脚底,那是对命运残酷的惊愕,也是对眼前鲜活生命如此卑微的怜悯。
我沉默了几秒,那种令人窒息的静默,让她的身体更是紧绷,仿佛随时都会碎裂。
她没有抬头,只感觉到我的视线如同两道无形的射线,在她身上来回审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