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像锤子砸进人心。
几个年轻士卒眼神亮了。
老卒们脸色变了。
王德用站在远处，手指慢慢攥紧腰带扣。
李德智不管他。
下令：“全军急行三十里！”
“限时两个时辰。”
“完成者，每人赏钱二十文。”
“拖延者，扣饷三日。”
鼓声擂起。
五百轻骑翻身上马。
马蹄翻飞，尘土冲天。
李德智亲自骑马督阵。
谁慢了，他策马赶到跟前，一句话不说，只拿鞭子指着前方。
有人想偷懒，抬头看见那张冷脸，立刻加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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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跑完最后一段路，整队返回校场。
人人汗透重甲，气喘如牛。
可没人喊累。
没人抱怨。
他们站在那里，胸膛起伏，眼里全是火。
李德智站在高台上看着。
点头。
他招手，赵成快步上前。
两人进了军帐。
帐帘落下。
李德智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。
“这是我在账册里挖出来的。”
“都是被王德用压着的老实人。”
“有的被克扣军饷。”
“有的因首言被贬。”
“你拿着。”
“我走之后，每日点卯录册。”
“三日一报。”
“若有擅调兵马、私开军械库者——”
他盯着赵成。
“格杀勿论。”
赵成咬牙：“明白。”
李德智又取出一枚铜牌。
青铜所铸，正面刻西字：守德亲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