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此牌如见我。”
他压低声音。
“若王副将不服……”
“你就问他。”
“上次克扣的军饷。”
“够不够买他这条命。”
赵成接过铜牌，塞进贴身衣袋。
手一首没抖。
李德智走出军帐。
夕阳挂在西天，血一样红。
他抬头看了眼。
伸手摸了摸胸口。
那张藏有真实边防图的密卷还在。
紧贴皮肤，带着体温。
校场己清。
战马归栏。
士卒们围在一起分钱。
笑声不断。
有人举着绢帛炫耀。
有人抱着钱袋子舍不得撒手。
李德智走过人群。
没人说话。
但所有人都停下动作，抬头看他。
那一双双眼睛里，不再是怀疑和冷漠。
是期待。
是信服。
他走到营门。
站定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赵成跟上来。
低声说：“王德用刚去了军械库。”
“没领东西。”
“就在外面站了一盏茶时间。”
李德智没回头。
“他知道我在等他动。”
“他也知道。”
“我不怕他动。”
赵成问：“那……我们下一步？”
李德智望着远方。
长安城外，风从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