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要动的，还在后面。
他把刀插回去。
转身时，看见案上的铜牌。
玄甲密令。
西个字在光线下泛着冷色。
他忽然想起昨夜那只鹰。
盘旋着落下，又飞走。
像在等什么。
他抓起箭，放进木匣。
重新封好。
这一次，标注更清楚：仅呈御览，不得经手他人。
然后他叫来亲兵。
“等下一个信使的消息。”
“到了，立刻再送一份东西进京。”
“不带战报，只带这个匣子。”
亲兵迟疑：“将军，这是……”
“是证据。”
“也是命门。”
“现在还不能开。”
“但得让人知道，它存在。”
亲兵领命而去。
李德智坐回案前。
油灯跳了一下。
他盯着火焰，一动不动。
长安的棋局己经摆开。
他在这里，只是投了一颗子。
接下来，要看别人怎么接。
而他必须等。
等到最合适的一刻。
含元殿内，李隆基把密匣放进御案暗格。
没开封。
太平公主府中，茶盏碎在地上。
她下令：“查李守德所有往来记录，三年内的，一个不留。”
中书省廊下，董艺海望着诏书远去的方向。
袖中的副本，边缘己被手指搓的起毛。
一只苍蝇撞在窗纸上，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