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灯光白得晃眼，映着桌上那些泛黄纸张。
“‘M’？”
戴灵均心头一跳，刚压下的疑云瞬间翻涌上来。
他几步走到桌边，目光落在红姐所指的那几页信纸上。
纸张脆黄，边角磨损。
上面的字迹是竖排的繁体，落款处确实有一个花体的英文字母“M”，旁边还盖着一个模糊印章，图案看不太清。
“不止这个。”
周老师语气带着激动。
“你看这些香火记录，时间集中在民国二十二到二十西年，数额……大得吓人！有几个名字反复出现，捐款数目远超寻常香客。其中就有‘林氏商行’！”
林氏商行？果然牵扯进来了！
戴灵均拿起那本厚厚的香火簿，手指在上面的字上滑了滑。
林家的名字夹杂在一众名号中，捐款数额确实醒目。
而更让他注意的是，在同一时期，还有几个不同的商号或个人，也都有着大额记录，其中一个落款，隐约能辨出“陈”字。
陈？陈志远那个陈？
他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蛛网边缘，轻轻一触，就能牵动无数隐藏的丝线。
“这些东西，能先留在研究会吗？”
戴灵均看向红姐。
“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”
红姐把烟头按灭在带来的便携烟灰缸里，很干脆：“拿去吧，放我那儿也是占地方。不过小道士，这‘M’可不是啥好东西，你查的时候，自己警醒着点。”
戴灵均点头：“我明白，多谢红姐。”
红姐摆摆手，打了个哈欠：“行了，大半夜的，老娘得回去睡美容觉了。有啥新发现，随时电话。”
说完，她便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周老师又和戴灵均讨论了一会儿这些账本和信件里可能隐藏的信息，首到夜深才离开。
戴灵均独自留在研究会，将那些材料小心收好，锁进档案柜。
他站在窗前，看着外面的街道，手腕上的水精钱传来温润的触感，但心底那份沉重感，却挥之不去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戴灵均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研究会，仔细研读那些旧账本和信件，试图从中梳理出更多关于林家和“M”的线索，但收获有限。
年代久远，很多信息都己模糊。
这天下午，他刚整理完一部分笔记，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张队。
“灵均，在研究会吗？”
张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，背景音有点嘈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