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张队，有事？”
“嗯，碰到个棘手的案子，可能需要你帮忙看看。我这边走不开，方便的话，你来一趟西村派出所？”
戴灵均没有犹豫：“好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收拾好东西，跟值班的研究会成员打了声招呼，便出门往西村方向走去。
西村在蒙城老城区边缘，还保留着不少旧式民居，生活气息浓厚。
派出所就在一条巷子口，门口停着几辆警车。
戴灵均走进派出所，里面人不多，但气氛有点压抑。
张队正在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说话，见他进来，招了招手。
“灵均，这边。”
戴灵均走过去。
张队介绍道：“这位是西村派出所的李所。”
又对李所说：“李所，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戴灵均，民俗研究会的顾问。”
李所打量了戴灵均一眼，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小伙子，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“李所客气了。”戴灵均平静回应。
张队引着戴灵均走到旁边一间调解室，里面坐着两位老人，由家属陪着。
一看那两位老人的模样，戴灵均心里就是咯噔一下。
这两位老人看上去怕是有七八十岁了，头发稀疏灰白，脸上布满深壑般的皱纹，眼神浑浊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……衰败感。
他们坐在那里，几乎不怎么动弹，呼吸微弱得像快要熄灭的蜡烛。
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。
诡异的是，戴灵均从家属零星的对话和张队的低声解释中得知，这两位老人，在一个月前，还只是六十出头的样子，精神抖擞，能自己遛弯买菜。
就在最近短短一两周内，他们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，急剧地衰老下去。
家属送他们去医院，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，结果却显示一切“正常”。
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只说是“机体功能自然衰退”。
可这衰退的速度，也太不自然了。
“我们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一位家属带着哭腔。
“听说派出所处理过一些怪事，才来报警试试……”
张队压低声音对戴灵均说：“我问过了，他们最近生活挺正常，唯一特别点的……就是都去寿仁寺求了据说挺灵验的‘长寿符’，花了不少钱。”
寿仁寺，长寿符！
戴灵均眼神一凝。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，对家属温和地说：“老人家，我懂点调理气血的法子，能让我看看吗？”
家属将信将疑，但看到张队点头，也就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