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。”连拂雪靠在墙边,戏谑道:“怕我看上你了?”
“你心里变态吧。”连江雪心有余悸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,心想还好自己眼疾手快,道:
“难道你还能看上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连拂雪故意逗他。
连江雪闻言一阵恶寒:
“你恶不恶心。”
连拂雪复又笑起来,笑完之后,才慢慢道:
“我说真的,说不定我们上辈子真的是亲兄弟,这辈子才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他说:“我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连江雪看着他,没有吭声。
或许彼此心里早有猜测,但谁也不想先一步捅破那一层的窗户纸。
捅破之后呢?
谁又去率先一步敢回头去,面对那长达二十多年分别后缺席对方人生时的空白和陌生?
彼此的人生都已经是一片稀巴烂,各有各的难处,无法设身处地去思考,只能装作稀里糊涂的样子活下去,否则一旦往回想,就难免产生被抛弃的怨怼和憎恨。
当年的事情或许各有难处,但谁也不敢去深究真相,以免得到一个伤人伤己的结果。
思及此,连江雪轻轻开了口:
“快走吧。”
他说:“阮寄水在等你呢,哥。”
连拂雪“嗯”了一声,看了连江雪一眼,随即拿起椅背上的外套,往外走去。
他这几天一直呆在公司忙,根本没有时间洗澡,先回家洗头洗澡,换了身衣服,又补了补觉,等到天快黑的时候,他才慢半拍地醒来。
他醒来的时候,下意识转过头,看了一眼时间,发现离闹钟响起还有一会儿,但是阮寄水的电话已经打了六七个进来了。
看着上面七个未接电话,还都是阮寄水的,连拂雪一下子就清醒了,几乎是从床上弹射一般坐了起来,赶紧取消了静音模式,立刻给阮寄水回拨了电话过去。
电话那边嘟了几声,一直处于未接状态。
见阮寄水一直不接,连拂雪心急如焚,还有些忐忑不安,害怕阮寄水生气。
但过了三十秒之后,电话还是被阮寄水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,连拂雪看着开始通话时间的数字一点一点增加,却等不到阮寄水的说话声,忍不住道:
“宝贝。”
阮寄水隔了几秒钟才回应了他,声音很高冷: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嗯。”
“生气啦。”连拂雪忍不住笑:
“我刚刚在睡觉呢,手机关静音了。”
阮寄水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我打扰你睡觉了?”
“没有。”连拂雪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,说:“我睡醒了,现在就去找你,接你下班吃饭,好不好?”
阮寄水这下回的更快了,道:
“好,我在公司。”
“好嘞,我现在就去接你。”
连拂雪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