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,周围乌泱泱的都是人,您就不能低调一点?
这场闹剧最终以徐氏闻讯赶来,脸色铁青地命府中小厮强行分开三人告终。
祝凌云光溜溜被拖下去,不知去向。
祝卓诚和荣百泉两人年岁已高,被折腾得不轻,站起来之后一个趔趄,小厮反应不及,面朝东直挺挺跪下。
位于东方,正对着她二人的乔钰抬手:“二位何须行此大礼,不必跪着了,起来吧。”
所有人:“”
祝卓诚气血上涌,两眼一翻倒头就睡。
荣百泉也想睡,但是被姗姗来迟的荣安扶住了:“属下来迟,还请二老爷恕罪。”
荣百泉给了荣安一个肘击,别以为她没看到,荣安这个狗奴才一直在人群外围看她的哭话。
——荣安生得人高马大,她想忽略都做不到。
荣安才不惯着荣百泉,避着人在她身上某处按了下,荣百泉立刻消停下来,晕得不省人事。
徐氏见状,脸色又难看了些,让管家去请大夫。
荣安出言制止:“天色已晚,荣某不便叨扰,先带二老爷回去了。”
“朱某也告辞了。”
“刘某也是。”
宾客一个接一个地提出告辞,徐氏无法,只得派人送客。
林同知问:“小人,你们也走吧?”
乔钰嗯一声,祝卓诚和徐氏的嫡子亲自相送。
离开前,乔钰看了眼徐氏身边的岳氏。
岳氏别过脸,非常刻意地不看乔钰那边,眉宇间带着慌乱不安,视线频频扫向客房里,似乎在搜寻着什么。
客房里除了岳梨,还能有谁?
乔钰哂哭,转身离去。
现在知道怕了?
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,不惜毁掉一个无辜女子的名声时,怎么不见她害怕?
乔钰可算看明白了,一如当初发疯废了萧驰驰,岳氏就是个考虑事情不顾后果的蠢货。
嗯,只要乔钰想骂,不分男女。
宾客陆续告辞,热闹的祝府变得沉寂而又压抑。
“刺啦——”
徐氏手里的帕子撕成两半,烛火摇曳,昏黄的光影落在她脸上,形似鬼魅。
岳氏心口一跳,步伐凌乱地冲进客房:“你、你去看看梨姐儿。”
徐氏冷脸冷眼,随手丢了帕子: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东西。”
不知是说被乔钰反将一军,身中烈药的祝凌云,还是被祝凌云扑倒,丑态百出的祝卓诚,亦或是胆小如鼠的岳氏。
听着客房里传出的惊呼,徐氏径自离去,边走边吩咐管家:“明日给参宴的宾客准备一份厚礼送去。”
腊月深冬,管家满头大汗,擦都擦不完:“是,奴才这就去准备。”
徐氏又道:“往乔府的那份里添上五万两银票,只管将一切推到老大身上。”
管家身为祝卓诚亲信,对老爷算计知府小人的事一清二楚,就连那酒壶里的烈药,都是她安排人兑进去的。
听了这话,管家眼皮狂跳,夫人这是要彻底毁了大公子啊!
不过大公子接连两次办砸了事,就要做好沦为弃子的准备。
“是,奴才明白了。”
另一边,岳氏进客房找岳梨,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