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秘密传令与王度,我可出兵联合,绝不能让燕玓白入住雍州。”
“再将回信放入那只崔氏来的信鸽筒中。做好生擒我那位故友的准备。”-
“又要出去?算了,早去早回。”
小灰又一脸谄媚地来舔手,青青受不住,握住它的嘴筒子捏一捏。任它从城角狗洞里钻出去了。
这家伙已经完全长大了。最近野了心,天天早出晚归从城里狗洞出去找好朋狗玩儿,青青只用给它备饭。
放走了小灰,青青转身,在城里头逛了起来。
拿下青州后,闻讯而来投奔凉州城的百姓每天都在以五百增加。人越来越多,城防也逐步放开,越来越热闹。
萧元漱和萧元景兄妹重逢后,燕玓白赐了他们一间宅子。萧元漱担任起了联系陇南部将的职责,最近不常来找青青。
她对燕旳白还是很有成见,但由于害怕,每次见他都躲着走,只敢私底下和她偷偷骂。同时,崔循之死也让她减轻了不少对崔神秀的敌意。
悲病院的规模扩大一倍,开始承接各种手工艺活,大家天天干活干地热火朝天,不太需要她常去了。
还有,玉珩玉钏来凉州寻主,崔神秀在城外开设了一间万春堂,客人每天络绎不绝。至于为什么是城外……因为燕旳白不让开在城里。具体原因不知道。大约还是出于警惕。
而燕玓白嘛,带着兄弟伙们打仗,使劲打。抓了十余个王氏子弟,颍川郡也夺了。
百姓们为一场接一场的胜仗欢欣,对未来满是希冀。
至于青青自己呢,扫扫地,擦擦桌,吃饭睡觉。
好久不见的李肆张散王坞他们今天来了。青青刚刚取接待,几个人带了好多好多东西。
“娘娘不知道啊,这行路难比上青天!”
李肆瘦了些,说起这些天的事,简直是一把辛酸泪。青青也是听他讲了才知道这一路的艰辛。
原来一路上都有各方势力追着他们三个杀,能完好无损地来凉州,全靠王坞做的那些密布全船的机关弩。除了还在秘密执行不知道什么的任务的义符,大家都好端端的。
叙了会儿旧,他们就去城外大营找燕旳白复命。
青青婉拒了他们一起去看燕玓白的邀请。
最近的燕玓白很奇怪。种种状态,让她联想到了宫变前夕时的山雨欲来。
青青想不到理由。不论从哪个方向瞧,她和燕玓白之间都不应该再产生这种感觉。
可这个人现在几乎是避着她走了。
偶尔逮住贺兰容和屋引叱罗,两人也都支支吾吾,只会说军务繁忙。久而久之,青青便也不问了。
想想天子气数值涨到了85。
任务……很快了。
“算了。”青青甩甩头,“道长,我也算一卦。”
城里还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算命摊,甚至建起了小型道观寺庙。青青在一处生意最红火的摊位前停下,准备跟一把风。
摊主是个中年道士,掐指问她生辰八字。青青想了半天,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几点生的。
道士一捋山羊胡,叫她摇龟壳。青青摇出四块铜钱。道士“嘶”一声,翕着眼儿念了通听不懂的。
“娘子这命怎生雾蒙蒙的?最近可有何烦心事?”
青青拉拉自己的特质口罩,摇头:
“没有啊。至多……我,我一个,夫婿?他最近好像特别躲着我。但我知道他不是讨厌我。”
道士啧声,“听着像是夫妻离心。可我看这卦象娘子压根儿没成婚啊!”
青青一嚇,“这也能算出来”
“这都算不出来,老道拿什么混饭吃?”道士拿眼嗔她,又甚是疑惑地打量青青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的脸,“娘子身上好像压着什么。”
“我?”青青不解,“不是鬼什么的吧?”
道士又啧声。
“不像是有魂灵的物什,是个生来的死器。总之,娘子这命忒怪。最近凡事都小心为妙。下一位——”
青青付了钱继续逛。前面就是万春堂,正可以找崔神秀买些清火气的药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