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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出声,也没人说要去将那盏灯重新点上。

他们似要在这寂静的夜晚中长久安眠。

楼厌终于浅眠片刻,但仅是浅眠。

他化成原形之后更习惯于狼的生活作息,夜里睡眠少,且敏锐度极高。

其实衡弃春刚一动的时候他就醒了。

但他没有起来,只趴在原地用前爪盖住自己一只眼睛,余光便从爪子上毛发的缝隙处透了出来。

只见衡弃春胸口起伏不定,像是忍着咳嗽的欲望却不愿意出声。

他单手撑住床榻,趿了床边的鞋子起身,又从衣架上取了衣袍,没有系衣带,就那样松垮地披在身上,漏出单薄起伏的前胸,看样子仅是怕冷。

他趿着鞋子出了厢房,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什么声音。

楼厌装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,挨到床榻边上仰面躺着,透过门缝再度看见了衡弃春的身影。

他没出去,只是披着外袍在那尊莲台之上盘腿坐下,掐出仙诀开始静念。

打坐。

冬夜仍然漫长,楼厌却再也阖不上眼。

他后半夜一动都没动,连续几个时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,只为了可以透过那条门缝观察衡弃春的举动。

衡弃春既未举也未动。

那尊莲花台上散布的灵气很快将他笼罩起来,神泽一泄而出,幽微的香气弥漫整座神霄宫。

衡弃春指尖掐了莲花诀,周身灵力转动,在莲香之中浅浅浮动,很快——那张清癯的脸逐渐褪去苍白神色,灵气四溢,与纷乱的莲香交缠在一起,难以分清谁是谁。

月色消隐,檐间有了落雪的声音,“滴答”一声划过耳畔,令人一阵恍惚。

天已经快亮了。

楼厌抬眼,惊觉与上一世那漫长的百年相比,这竟是一段快得令人难以捉摸的时间。

他终于舍得翻了个身,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眼角,透出那颗隐在毛发间的泪痣。

楼厌眨了眨眼睛,余光里看到衡弃春起身出了门。

——

天音殿。

殿前负责洒扫的小弟子刚刚除去大半积雪,远远地就看见他们神尊涉雪而来。

身上披了一件水色斗篷,身形清润单薄,眉目如笔墨描就,唯有脸色泛白,竟堪比雪色。

小弟子连忙扔了扫帚施礼,“神……神尊?”

衡弃春已至近前,紧了紧衣领,掩唇轻咳一声,“师兄可在?”

“哦!”小弟子这才回神,快跑两步走上台阶,替衡弃春开了殿门,“掌门师尊在里面呢。”

破开阴霾的光镂辗转到日晷之上,晷针挪移,恰好擦过卯时。

观音玉像之下,南隅山正负手而立,手臂上白蛇环绕,视线紧紧锁在面前的那面秦镜上。

这么久了,从四象山带回来的妖物已经把甪端门搅得鸡犬不宁,之前逃窜在外的妖邪也开始为祸人间。

十八界可以助他们修炼是不假,但若破解不了这面秦镜,所有被照过的妖物都永无化形之可能。

此时若是被那些妖物知道,难保它们不会勾结九冥幽司界,与仙界作对。

叹息之际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,紧接着是衡弃春泛着哑意的声音,“师兄。”

南隅山回身,一眼就看出他眉宇之间尚未消散的病气,不由蹙眉,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两天不见,脸色竟这样难看。”

殿中结了暖阳符,进门便觉一派暖意横生,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竟有天壤之别。

衡弃春解了斗篷,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弟子,回身之际又忍不住掩住口唇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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