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哟陛下,您今天这笔都摔第八回了,咱要是不乐意看折子,就先回养心殿歇息,等王爷从禁军营回来再做。”冯顺在这五年间,也日渐麻木,甚至因为看了这对冤家五年,心态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。
冯顺也急得想呐喊:俩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上!都抱着睡了五年了!
龙榻边上的小榻最终还是没能支上,萧钰用尽手段把魏霜骗上了龙床,如今五年已过,魏霜不似五年前一般顽固不灵,和萧钰同进同出已成平常。
两年前,萧钰从魏霜手中接管了禁军营,季敛摇身一变,从无名小卒成了禁军统领。
“是啊,练兵的事都比朕重要。”萧钰越发烦躁。
禁军此后直接听令于萧钰,训练的事宜则是魏霜和季敛对半开,大部分还是季敛在管,魏霜有意避嫌,奈何魏霜多年的军旅生活,训人实在有一手,所以经常被请去教训新入营的毛刺。
“陛下哪的话,王爷看中禁军营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。”禁军负责京都皇城的安全,御林军更是担负着护卫帝王安危的重任。
“冯顺,朕现在碰着实权了,你怎么反倒帮着魏霜说话?”月前,萧钰不情不愿地从魏霜手中接过了亲政大业,笼络的重臣一个接一个问候,连看半月奏折,萧钰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很命苦。
“陛下恕罪,老奴这是担心王爷又把自己气去偏殿……”您到时候一边不许人进内室,又要气鼓鼓地半夜去爬人家床。
“提到这个朕就来气,魏霜是不是给朕吃的假药,所以才迟迟不分化,再过半月朕就二十了,魏霜还不肯松口和朕欢好。”十五六的时候,萧钰尚能理解,也没那么多想法,但过了十七八以后,萧钰每每贴着魏霜睡,梦里总会多些不可描述的画面,醒来就要换洗亵裤。
最歹毒的是,魏霜明明知道萧钰是为了什么,却不肯帮他,别说用手了,亲一下额头都像要这位摄政王的命。
如果再和魏霜睡几月素觉,萧钰感觉自己要憋出问题。
“陛下,老奴斗胆猜测,您近日脾气不大好可能是因为……”
“朕脾气哪里不好?魏霜要什么朕都顺着他,他让朕批折子朕也都批了!”比起拒绝欢好,把政务甩回来更让萧钰暴躁。
“您听奴婢说……”冯顺难得感觉他家陛下难以伺候,他叹口气重新禀明猜测,“您看王爷每个月进入易感期后脾气总是很暴躁,时常把自己气去偏殿,老奴觉得,您这俩日的症状,和易感期有些像。”
“易感期?”
“是呀,老奴听说,乾君分化前后是会暴躁些。”
萧钰眼前一亮,恍然大悟,他不再搭理桌上无关紧要的奏折,踏着四方步神神气气走出御书房。
不一会,就到了太医院。
帝王亲临,诸位太医放下手里的活恭迎圣驾。
“不用管朕,你们接着忙,让张,李两位太医过来见朕。”
两位太医如今已然成了萧钰心腹,在太医院能横着走,但冯顺却是在脉案堆里把人刨出来。
“陛下恐怕是要分化了!”冯顺激动地小声说。
两位太医手中的笔齐齐一抖,忙跟着冯顺小跑着到萧钰面前。
“陛下您有事传召便是,怎么亲自过来……”客套的行礼后,先开口的是李太医。
“你们让朕多四处走走,朕就过来看看。”萧钰抛出一则医嘱。
反正萧钰绝对不会承认,他闲的没事逛来太医院是为了不批奏折而耗时间。
一行人又慢悠悠转回养心殿。
萧钰将手搭在脉枕上,静静观察两位太医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