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有对魔教手段的愤怒,又有一丝隐秘的狂喜。
原来,他们之间的羁绊,早就在那一天彻底刻进了骨血里,斩都斩不断。
“傻姑娘……”
谢长风叹了口气,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那些艳俗的脂粉,“你受苦了。”
就在这时,怀里的人忽然闷哼一声,身体猛地一软,体温开始急剧下降,但皮肤表面却泛起了一层诡异的潮红。
“唔……那种感觉又来了……”
殷流霜痛苦地皱起眉,双手紧紧抓着谢长风的手臂,大口喘息着,“寒毒感应到你了……它在反噬……”
她抬起眼,迷离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温暖的极度渴望,声音软软糯糯,带着一丝甜腻的哀求:
“谢大哥……我好冷……也好热……”
“你再……再温暖我一次,好不好?”
这还需要问吗?
谢长风看着她那副虚弱又魅惑的模样,只觉得喉咙发干,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小腹奔涌。
这一次,不只是为了单纯的救人,更是为了那份失而复得的珍视,以及这半个月来刻骨铭心的相思。
“好。”
谢长风哑声应道,眼神深沉如海。
他没有多说什么,一把将虚弱的殷流霜横抱而起,大步走向房间深处那张挂着红纱帐的拔步床。
窗外,长安城的灯火依旧璀璨。
而在这红纱帐暖的方寸之间,属于他们的美梦,才刚刚开始。
“这次,我不走了。”
他在她耳边轻声许诺,随后吻上了那张渴望已久的红唇。
谢长风抱着虚弱的殷流霜穿过珠帘,将她轻轻放在那张铺着从波斯运来的昂贵红绒大床上。
借着暧昧昏黄的烛火,他终于完整地看清了此刻怀中人的模样。这一看,谢长风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一拍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惊艳、愤怒与心疼的复杂情绪,如野火般烧红了他的眼眶。
她变了,变得几乎让他不敢认。
那张曾经素面朝天、甚至还会沾着肉包子油渍的清丽小脸,此刻被长安城最昂贵的脂粉细细描画过。
原本清纯的眉眼被勾勒得眼尾上挑,晕染着桃红色的胭脂,透着一股子刻意迎合世俗的狐媚。那双标志性的淡紫色眼瞳,在浓重的眼妆衬托下,显得更加妖异深邃,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毒酒,只需一眼,便能让人甘愿沉沦至死。
最刺痛谢长风眼睛的,是她身上的衣着。
不再是遮掩身形的破斗篷,而是一袭大红色的金丝软烟罗舞裙。
这种布料极薄、极透,那是专门为了取悦男人而制的。那如晚霞般的深红长发不再随意披散,而是被梳成了长安最时兴的堕马髻,发间插满了金步摇,随着她的颤抖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脆响。
舞裙的领口开得极低,几乎只是勉强遮住了那两点嫣红。她因为寒毒发作而剧烈起伏的饱满酥胸,大半都暴露在空气中,那道深陷的乳沟里沁着细密的香汗,在烛光下泛着腻人的油光,白得晃眼,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。
更要命的是那裙摆的设计。
两侧的高开叉一路向上,直逼大腿根部。此刻她软倒在床上,裙摆散开,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谢长风眼前。大腿丰腴圆润,膝盖粉红,小腿纤细紧致,每一寸线条都在叫嚣着诱惑。
视线滑落至末端,只见她并未穿鞋。
那双曾在大漠里跋涉的小脚,此刻赤裸着,脚踝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金铃红绳——那是青楼女子特有的标志,象征着被豢养的金丝雀。
圆润的脚趾不安地蜷缩着,那天生的血红色趾甲在红色床单的映衬下,有一种近乎妖孽的色情美感,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人去把玩、去品尝。
“风哥……别看……”
殷流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打扮有多么不知羞耻。她羞愤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胸前的春光,却因为无力,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抚摸。
她眼角滑落一颗泪珠,冲刷掉了一道厚重的脂粉,露出了原本白皙的肌肤:
“我现在……是不是很脏……像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