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的举动,他思绪万千,内心涌动,立在床前怔了半晌,终于开始脱下衣衫,掀了被子钻进被窝。
“你放心,只要你不愿意,我就不会碰你,睡吧。”他翻过身背对着她。
不知过了多久,黑暗中突然传来她清清浅浅的声音:“李大婶说只要每天睡在一张**,就可以生娃娃。”
景升后背倏然一僵,缓缓翻过身,她正侧着身面对他。
“除了李大婶,还有其他人说你什么?”难怪她今日一反常态,原来是听到别人在背后嚼舌根。不过她这样的改变,倒是他很乐意见到的,起码证明一点,不管她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一切,至少,她还是会在意他,在意别人这么说他。之前他心头一直压着石头,闷闷的,眼下,他的心情舒畅起来。
她如实相告:“她们说我不能生娃娃,要给你找个二房。什么是二房?有了二房就能生娃娃吗?”如果是这样,那她可以试着去当二房。
景升听了,顿时涌起一股子怒意:“还有呢?除了这个,她们还说了你什么?”
“嗯……她们说我脑子不正常,说你脑子也不正常。”
景升轻笑起来,道:“别听她们乱说,你没有脑子不正常。你只是之前一直在生病,病了很久,忘了很多东西而已。”
符衣没有再说话。
黑暗之中,突然一阵沉默,气氛又回到先前那般尴尬。
许久,他沙哑着嗓音道:“睡吧。”他翻过身背对着她。
“睡醒了,就能生娃娃了吗?”突然她清脆的声音自背后传来。
不得已,他又转了回来,道:“你真的很想知道怎么生娃娃吗?”
她想了想,道:“我想生个娃娃,刘家嫂子的小宝长得很可爱,阿花和大黄生的几只崽子也都很可爱。”
阿花就是她今天抱着的猫,原来是村里别人家的猫,后来她天天投喂,阿花就变成了他们家的猫。大黄是鲁家婶子养的一条狗,经常跟着鲁家婶子一同来他们家。
景升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。今晚的她,不只是比之前一个月说的话还多,行为举止也变得不一样。
她忽然往他胸前钻了钻,似乎被窝里最暖和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。他的身体就像个暖炉一样舒服,早知道他这么暖和,她就每天跑过来抱着他睡了。冬天特别冷,每天在被窝里放着暖炉,经常会将她的脚烫出水泡。她将脚搁在他的脚背上,那里暖暖的,特别舒服。
景升一直僵着身子不敢动弹,生怕像以前一样稍有动作,便将她吓跑了。可今夜的她与往常不一样,她主动贴着他的身体。
她忽然抬起头,他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,忍不住轻唤她一声:“符衣……”
原来他一直叫她“美仁”,可是她却说:“向美仁?听起来像美人?是谁起的这么傻的名字?”于是从那以后,他不再叫她“美仁”,而是唤她符衣。
“嗯。”她轻嗯。
“你真的想要一个娃娃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不管我做什么,你都不后悔?”
“嗯。”
“好,那咱们生个娃娃。”景升没再犹豫,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,日思夜想的吻终于落在她的唇上……
静谧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流泻进屋内,映着满屋的旖旎春光……
近日瑶溪村的人有两个奇怪的发现:一是明大夫家中多了好多老鼠蟑螂。这人坐在板凳上看病看得好好的,不是突然有几只老鼠穿堂而过惊了病人,就是有一堆蟑螂从天而降恶心了所有人;二是这明家小娘子原来一直习惯看山看田看河流,如今却天天抱着他们家的阿花坐在前屋陪着明大夫看诊。
这明大夫家明明有猫啊,可是怎么还会有老鼠呢?
“啊——”
这日,王姑娘摘了一捧鲜花向明大夫家走来,谁知刚进门,迎面飞出几个怪东西落在她的肩头。她仔细看去,发现肩头上竟然蹲着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冲着她吱吱叫。
“啊——老鼠——”王姑娘尖叫着,手中刚摘的鲜花飞了,两眼一翻,便瘫倒在门口。
屋子里的病人开始对景升说:“明大夫,你不能给你家的猫吃得太好,瞧这老鼠又多又肥,都把王家大妹子吓晕了。”
这时,明家小娘子抱着她家的狸花猫赶来,撸着猫毛,一脸委屈地对着猫儿道:“阿花,她把你的午餐吓跑了,你可能要饿肚子了……”
阿花打了个喷嚏,摆着尾巴,从她怀里跳下来,冲着晕了的王姑娘喵喵叫了几声后跳出屋门,优雅地迈着妖娆小步走向河边。
景升坐在桌前正给刘大伯写药方,瞧见这一幕,嘴角不禁轻勾,正要起身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