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要留下来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拿着伞去开你的车，要的话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苏笛还没说完，陈文续就回答了：“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只有今天一晚，也许有人会觉得这很吝啬，可陈文续反而看到了能撬动两人心中天平的希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目光在此刻相接，刚才还发冷的脊背在这一刻突然蓄起了勇气。就算明天早上苏笛会推翻她自己做的所有决定，她也要牢牢抓住苏笛抛给她的这一线生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无端的热意从影子蔓延过来灼烫着苏笛的眼底，在逐渐靠近的脚步胜利，苏笛听到她带着颤抖的声音，“就算只有今晚，我也想要留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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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苏笛的这间公寓里，仍然有两间浴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陈文续从小的那间浴室里出来的时候，不知道该前往那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因为苏笛没有告诉她，今晚她应该睡在哪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上一次来这间公寓的时候，她只能待在那间主卧里。这一次，她才恍恍惚惚地看过了这间房子的布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左边是没有开灯的客卧，右边是主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余光里她看见，客房里仍旧空空荡荡，甚至是没有床铺被铺过的迹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而就在她身后的主卧里，暖黄的灯光波光粼粼地映在木地板上，就好像是在为她指路一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小浴室到主卧只有十几步的距离，但陈文续就跟不会走路了一样，走走停停好几次，*才走到了主卧门口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苏笛站在窗边，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在关纱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陈文续痴迷于眼前太过稀松平常的景象，等苏笛终于不能忽视这道视线回过头来，她才开口，磕磕绊绊地问：“客房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苏笛神情有些不自然，但答得坦荡，“我懒得收拾客房，因为也不会有人来住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陈文续，苏笛好笑地问：“你要问我你睡哪里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要给你上个发条，你才会说话和走路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指了指对面的客卧，苏笛故意说：“不过你要是觉得睡这个房间会没有负担的话，你也可以自己收拾，我去给你找一床被子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说着，苏笛就走到了衣柜旁，作势要去找新的被子。只不过衣柜门刚刚打开，她就感觉到背后被一个热源拥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我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这是梦里还是真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陈文续不再发抖，但落在自己颈后的鼻息却出卖了她的紧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没有回头，苏笛默默问：“是梦里你又要怎么办？是真的你又要怎么样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鼻尖试探性地蹭过衣领里露出的皮肤，陈文续轻声道：“是梦里的话，我想醒过来，我不想再经历任何一个发现梦醒后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早晨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如果是真的的话，我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顿了顿，她转身走到苏笛身前，在同样的香气里抬手紧紧拥住苏笛，“我希望今晚的雨再下大一点。”大到除了呼吸和衣物相摩擦的声音以外，最好什么都不要听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后背靠上了没有打开的那扇柜门，鼻尖几乎和陈文续倾下的嘴唇相抵，苏笛故意问：“再下大一点，要是哪里淹水的话，明天你要怎么回去工作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工作”两个字没有打断陈文续嘴唇的逡巡，在两人一起跌坐在床边的那一刻，陈文续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苏笛。窗外的雨声远不如唇齿厮摩的水声动听，从指尖的试探到触及家居服下的温暖肌肤，陈文续忘了自己在楼下时自我批评的“得寸进尺”，彻底投入进这场才刚刚开场的相偎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我今晚不想想到工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不会灼伤皮肤的热意在身前漫开，嫌她有些磨蹭，苏笛撑起上身，在窸窸窣窣声中调换了位置，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。分不清是谁的头发勾着谁了，苏笛低下头来，看着陈文续那双被水浇灌过的眼睛：“那你应该想想，怎样做，我才不会在明天一醒来就毫不留情地把你赶走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完，苏笛没有再给陈文续开口的机会，在包含着索求的呼吸声里，居高临下吻住了陈文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……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空气已经不再满足于单调的潮湿，变得浓稠而暧昧。可即便如此，三年的距离也不是一场夏雨可以轻易消融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苏笛的眼里是停下动作的陈文续，终于有了呼吸的空隙，她垂眸看了一眼，随即问道：“右手受伤，会让你把之前会的事情全部都忘光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没有人会忘记爱的本能，但她会担心自己不具备放纵的权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用嘴唇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苏笛的掌心，鼻尖带着湿漉漉的薄汗，陈文续抬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询问苏笛：“我可以吗？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耐地转过手背，苏笛状似无情地要将陈文续的脸从自己眼前推开：“……我要是说不可以呢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一句话似乎给了她什么信心，眼中的柔和热全部倾斜向苏笛，长发也再次垂落在苏笛的皮肤上，陈文续用无间的亲吻完全地盖住了苏笛。从苏笛的眼睛一直吻到被两人相交的阴影笼罩之地，在让人觉得很痒的鼻息里，她听到陈文续说：“那我会问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