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香眨了眨眼:“哎呀,你这人还真聪明?”
赵阳苦笑:“别以为我光会挨打,我若真活下去,你今日骑我腿、撩我骨……将来怕是要你下跪谢罪。”
婉香眼神微顿,脸上笑容仍在,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发虚。
她哼了一声:“你还能活得出去再说吧。”
话音落下,她忽地起身,香气一敛,留下赵阳浑身痉挛地蜷缩在石台之上。锁阳丝依旧紧紧缠绕,像一圈死结,勒住他的肉,也勒住他的尊严。
赵阳闭上眼,口中念道:
“香不香我不知道……但我若撑过去,便是你们香术的梦魇。”
香刑阁中,灯火未变,香气仍浓。但当那道身影缓缓步入时,整间屋子仿佛瞬间静了下来,连香烟都不敢再乱飘。
一声不响地,桑若兰站在门前。
她并未穿教主仪服,只着一袭暗紫云纹裙,胸前绣着极隐约的双凤交尾纹,腰束白玉,步履如风静无痕。
她未曾开口,未曾动手,光是那身姿一立,就让人有种从骨子里生出的寒意。
赵阳眼角余光一瞥,身子便是一震。
——是她。
那夜香压月下、未睁眼便封他全身窍穴的女人,如今再站在他眼前,眼神无波,却像能看穿他骨头里最阴暗的秘密。
婉香吓得当即退后两步,悄然低头,春华与秋裳也俱都收声行礼:“教主。”
桑若兰未理她们,眸光淡淡一转,便落在赵阳身上。
赵阳原本半跪石台,此刻缓缓抬头,与她目光相接,心跳虽乱,却强自稳住神色。
他知道,既然她来了,既然不是让人来处决他——那便是还有一线生机。
他苦笑道:“桑教主,久仰大名。今日得见,气质……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桑若兰并未回应恭维,只冷冷一声:“嗯,跟画像一样。”
她的脚步缓缓踏近,每一步都不快,但压得赵阳呼吸滞涩。
“看来你就是杀人凶手了。”
她语气不疾不徐,却句句如寒铁撞心:“你主动送上门,是在赌我不杀你么?”
赵阳忍着身体的绞痛,神情扭曲却咬牙一笑:“我不辩解冷燕之死……她确实因我而亡。但我要说两件事。”
他艰难抬起头,眼神中闪出一丝野火:“第一,我确实剪了她一阶修为,但不是为了杀她。我摘的是‘剪根榜’,非灭命榜。”
“她死,是她自尽,我只为财,无意杀人。”
“第二,”赵阳停顿一下,低声吐出两个字,“夜后——没死。”
此言一出,香刑阁中陡然一静。
春华、秋裳、婉香俱都神色一变,不知是讶异,还是惧怕。香火仿佛都凝滞了半瞬,连那缭绕的烟线也歪斜了一下。
桑若兰终于开口,声音第一次低了半分:
“……夜后?”
她眉头微蹙,缓缓逼近赵阳,语气如冰川初裂:“你说……她还活着?”
赵阳呼吸急促,心知这一刻成败在此,索性将生死堵在舌尖,咬字如刀:“是,我亲眼见她杀人——她比五年前更强了,也更狠了。”
“这消息……足够换我一条命吧?”
他望着眼前这位传说中“香术无双、采术无敌”的铁阴教主,眼中有惧、有敬、有算计,却也有一抹真正的诚意。
他赌的,不是桑若兰的慈悲,而是她的冷静与算计。
桑若兰凝视赵阳良久,眼神冷若冰锋,忽地转身,袍袖微拂,声音不疾不徐,却让赵阳心头猛地一跳:
“把他阳物上的玩意而,取下来。”
春华一怔:“教主,锁阳丝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