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瑶刚洗好木盆,手中端着热水,一路走回自己的小屋,月光下她的影子细细地拖在石板上,脚步轻得像不敢惊动谁。
今日她为各位头牌姐姐打了一天水、洗了一盆衣、还擦了整整一下午的门槛,双臂微酸,脚底生疼,但她没喊一句苦。
屋门虚掩着,屋中并无灯火。她一只手托着木盆,一只手轻轻推门。
吱呀——
门被人从里头推开了。
一股浓烈的酒气,夹着脂粉香味扑面而来。
门缝中,一个男人的身影踉跄着靠近,额上是未干的汗,眼睛半睁着,带着醉意和……一种饥渴的笑。
阿瑶当场怔住,水盆差点没握稳。
那男人却已经一步踏进来,门自动在他身后关死了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阿瑶向后退一步,声音微颤。
男人嘿嘿一笑,衣襟半敞,露出一圈油腻腻的肚皮:“谁啊?你不是……小瑶嘛?我听她们说你嫩得很,还没开张。”
他话音未落,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。
她手一滑,木盆落地,热水溅起,滚落一地。
她拼命挣扎,可那男人的手劲却像铁箍般死死箍住她的胳膊,另一只手探向她腰间。
“别——别碰我!”阿瑶尖叫,却被男人一巴掌封住了嘴。
“别装了……十二岁了该上牌了,还在这儿装清白?”
“我花了钱的,别跟我来虚的……”
男人的呼吸粗重,脸凑得极近,热气扑在她脸上,她只觉恶心欲呕。
男人的手已粗暴地撕开她的一侧衣领,粗糙的指节像钩子一般刮过她胸口,带出一道发红的抓痕。
“别装了……谁不知道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?”他喘息粗重,眼神迷离,“还在等人来救你?今夜这门是我掏钱关的——”
他探身就要压上她。
阿瑶眼前一黑,身子发凉,几乎下意识地猛地一拧身!
“滚开——!”
她双膝一提,狠狠撞向男人下腹。
那一瞬,男人被撞得发出一声痛叫,身子踉跄后退一步,却并未倒地,反而酒气上头,怒火中烧!
“你这小贱种还敢反——!”
他恶声骂着,抬手就是一巴掌抽来。
“啪!”
她半边脸顿时红肿,整个人被抽得歪头倒在案上,耳朵嗡嗡作响。
她想起身,却被他一把压住后颈,另一只手再次探入她衣襟之内!
阿瑶尖叫,奋力挣扎,指甲撕破男人手臂,但对方皮糙肉厚,反倒被激起野性。
“越是这样的才带劲——”
就在这一刻——
她的身体猛地绷紧,背脊像被电流灌入,一道莫名的寒流从丹田深处升起!
痛感没有消退。
羞辱也没有停。
但她的大脑……却像忽然“退后了一步”,从那痛苦与屈辱的正中,脱离出来。
她“看”见了自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