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们在调查,崇礼王一派也盯上了他。”
文渊周眸光微敛:“赵府的两位姑娘,可调查清楚了?”
文修楷眼中闪过一丝赞叹:“简直是两位奇女子!”
“身处内宅却经商谋利,手段不相上下。”
“我已命人拦截她二人所有消息,朝廷那边绝不会查到半分痕迹。”
文渊周闻言,唇角浮起一丝算计:“赵宗瑾步步为营,布局皆快他人几步,此人……不简单。”
他指尖轻轻摩挲手中茶杯,沉声道:“撤回所有监视溪鹤的人。”
“这一主……一仆,且容我仔细思量,该如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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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,冬日,大雪。
溪鹤终究没听瑾娘的话,悄悄溜出赵府。
刚出后街——
“溪鹤姑娘。”一道声音拦住她去路。
她猝不及防被罩在男人身影下,野木香气盈怀。
抬眸见身穿黑色长袍的文渊周,长发随意低束,身上积落一层薄雪。
皱眉后退一步:“真稀奇,赵大少安乐楼宴客,你居然没去作陪享乐?”
文渊周轻拂长袖积雪,抬手挡住街道喧嚣,倾身凑在她耳边说道:“我来瞧瞧你,你何必笑话我。”
耳边热气惊得溪鹤脸色变幻,十分不爽。
这几月文渊周住在赵府,她去哪儿都能偶遇他,这人也是愈发蹬鼻子上脸。
她推开高大身躯快步离去:“你与文少爷日日在安乐楼宴饮作乐,怎么,文少爷一走,便无人宴请你?”
文渊周在她身后缓慢踱步:“见风使舵,这不正是王公贵族的生存之道。”
说完突然逼近:“我只想见见你,何必躲我。”
逗得溪鹤眼皮乱跳,脊骨发麻,火冒三丈。
她大骂道:“浪鬼,真不要脸,我家姑娘必定不会与你成亲,你做什么美梦。”
还未成亲,就调戏未婚妻的丫鬟,做什么二女侍一夫的美梦,登徒子。
“你不要跟着我,滚开!”
身后人却低笑不语,天都日子无趣,尽是阴谋诡计,有个故人能逗弄取乐,也得快意。
溪鹤裹紧斗篷疾步离去,文渊周却始终与她保持一步距离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