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鹤眸光一凉,可见她身手不凡,也不敢直接惹怒她。
姑娘还在骂:“哪间窑子的畜牲生你这种玩意,隔这么远都能熏人,一家子的狐骚臭。”
“凭你,也陪和小谢比,腥臊腌入味的贱人。”
溪鹤面色平静,拍拍溪文一,让它跑开,随即走到姑娘身下,抬头问道:“你是谁?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。”
姑娘乐笑:“你见过我,接客接到的,白肉皮子,还没烂吗?”
她嘴角一裂,解开腰间皮袋,一手撑着脸颊,一手抖落袋中物品。
其中掉下的一节节肉色骨节,吓得溪鹤后退一步,她压下惊恐,细观她骨相,辨她语气,分析她独特的穿着打扮,便也猜出她是哪儿的人。
随即惊喜道: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我们在山南见过。”
姑娘眼神微变,便又听溪鹤道:“那是一个圆月之夜,你从蛊楼下走过,我在楼上目送你远去。”
姑娘瞬间警惕:“谁告诉你的?你是谁?”
溪鹤见溪文一含着东西,圆圆滚滚地滑过来,弯身抱起它,笑着说道:“我不仅见过你,也见过你的爱人,他还好吗?还活着吗?”
姑娘脸色瞬间苍白,突现在她面前,溪文一张嘴咬上她,她直接甩飞,拽着她的衣襟颤声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我啊!我是——”溪鹤的手靠拢姑娘,手间一声爆响,异臭顿散,姑娘瞬间失力倒地。
溪鹤迅速解开腰间银链,绑住她的双手双脚,又解下跑来解救她,却被味道熏倒的溪文一的棉衣,直接堵住她的嘴:“臭嘴!真恶心人!”
待异臭散去,姑娘渐渐回神,便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,全身捆着粗长绳索,腿脚皆被束缚,嘴中挤满布料,一条长毛黑狗在她脸上跳动。
她气极想要挣脱,狗刚被甩下,下颌便被狠狠扣住,抬眸望去,便见溪鹤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上。
溪鹤手掐得发疼,甩了甩手笑着说道:“臭嘴丫头,这么好骗?你也没多厉害啊!”
见姑娘盛满杀意的眼神,她毫不在意,学着她刚才的模样盘腿而坐,模仿她不屑的语气说道:“想杀了我,哎呀呀,怎么办啊!我可怕了,要不然我先杀了你吧!”
见姑娘愈发激动,溪鹤才说道:“算了,我可不敢杀人。”
她目光望向远处竹林后的小潭:“干脆沉潭吧!潭可深了,你烂在里面,也无人可知。”
姑娘剧烈扭动身体,调动全身气息试图挣脱,溪鹤见她艰难求生模样,也不再演戏,托着下巴说道:“说臭话前,欺负弱者前,没想过这种后果吗?”
她摸着肚子说道:“我好饿,我要去吃饭了,你就在此等着吧!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。”
随即搬来一张破旧草席丢在她身上,一股肥料味刺激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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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宗瑾今日事情极多,来到溪鹤小院已是午后,刚入院小黑狗便朝着她吼叫,尾巴甩得快要到天上。
溪鹤牵着她入房,见屋内饭桌上几盘精致小菜,浓香热汤,挑眉道:“文渊周所做?”
“他备好膳食才出的门。”溪鹤盛饭摆筷:“想必又是文家人的聚会。”
“文家人?”赵宗瑾脸色微变:“他们在天都多次集会,却未曾邀过我,看来,还是不信任我。”
二人落座,食饭吃菜,闲谈趣事。
这时,窗外传来重击声,赵宗瑾倏地抬眼,眸光追向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