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陈则眠半趴在羽绒被上,肩头后颈布满了青红交错的吻痕,瞧起来暧昧中透露出一丝难掩的靡丽,凸起的肩胛骨好似折断的蝶翼,痉挛般轻颤不已。
浪潮裹挟着快意,疾风骤雨般汹涌而来,一层层堆叠到顶峰。
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,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入掌心,放在唇边轻轻啄吻。
陈则眠耐不住告饶道:“我不行了,真的不行了。”
陆灼年把人翻过来:“哪里不行了?”
陈则眠短促地闷哼一声:“哪里都不行了,明天肯定说,绝对说,饶了我吧陆灼年,求你了。”
陆灼年掐着陈则眠的下巴:“为什么不叫我名字。”
陈则眠侧过头,眼神迷离涣散:“我在叫啊,陆灼年。”
陆灼年拇指摩挲着陈则眠的嘴唇:“眠眠,我说的是名字,不是姓名。”
陈则眠喉结动了动:“你想让我叫你,灼、灼年啊?”
陆灼年:“只有一个‘灼’。”
明明就在做最亲密的事,可不知为何,陈则眠忽然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看了陆灼年一会儿,很小声地叫了一声:“灼年。”
陆灼年目光注视陈则眠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反应:“再叫。”
陈则眠脖颈发烫,手指微微蜷起:“灼年。”
陆灼年眼中浮现笑意,低头吻在陈则眠额角:“嗯。”
次日,陈则眠遵守约定,见到他爸之后,终于坦白了自己谈恋爱的事情。
陈则眠把陆灼年带到陈轻羽面前,磕磕巴巴道:“爸,我有件事跟你说。”
陈轻羽正在打斯诺克,闻言放下柃木球杆:“什么事?”
陈则眠一鼓作气:“陆灼年不仅是我的好朋友、好兄弟,他还是我男朋友,我们在谈恋爱,谈很久了。”
面对陈则眠突如其来的出柜,陈轻羽只觉得莫名其妙:“那他应该对你挺好的。”
“我还没喜欢他的时候,他就对我很好了,”陈则眠细数陆灼年的优点:“给我钱花、给我房子住,还会在我打架的时候给我撑腰,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……”
陈则眠还没说完,就发现他爸在看隔壁球桌,注意力完全被滚动的红球吸引了。
“不是吧,老爸,我在跟你出柜,”陈则眠挡在陈轻羽面前,疑惑地歪了歪头:“你有认真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