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打起层层的回音,无人便可动。
我和崔时衍并肩而立,看着远处一直被动挨打的崔时禹,不屑地笑出了声。
“崔时禹这个人刚愎自用,决不允许女人踩在他的头上,你的孩子可以让他们离心,也能让他们之间的情愫一点点磨灭。”
崔时禹已经被打得额头红肿,他依旧没有还手,可是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经紧捏成拳,显然有些不甘。
我突然笑出了声。
12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时常看到崔时禹去找左凝儿的时候受挫,等情绪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。
崔时禹又没有地方发泄,脸都憋青了,时机差不多了。
我扶着腰娇弱地在花园散步,无意识经过了左凝儿的庭院,她还在禁足,我故意把声势弄得浩大,确保左凝儿能听得真切。
数十个丫鬟开路,身后的侍卫仆从浩浩荡荡,惹人眼红。
我感到了阵阵凉意,还有滔天的恨意,不用回头,我也知道左凝儿在暗处盯着我。
我的目的达到就让人送我回去。
家丁都被我提前下了迷药,沉沉的睡了过去,果然有黑影摸了进来,我吃着零嘴,看着左凝儿笨拙地样子,差点笑出了声。
眼看她越来越近了,我立刻装作捂着肚子难受极了地模样,“来人,快来人,我的肚子好痛。”
声音虚弱无力,受到了极大的痛楚。
左凝儿的脸面目可憎,“贱人!你也有今天!”
我吓得狠了,“你……你不能这样,我怀了夫君的孩子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左凝儿的脸笑得扭曲了起来,她拍了拍我的脸,像极了地狱来的罗刹,“我也怀了啊,姜未,可是我的孩子被你弄死了!”
她毫不避讳地亲口承认,自己和崔时禹偷情,我捂着肚子像是被气得失了神智,扑过去要掐她的脖子,又捏破了早就藏在裙子里的血包。
一股股鲜血从我的裙下流了出来,我仿佛痛得几乎要昏厥,我恨恨地瞪着左凝儿。
门突然被打开,崔时禹惊愕地站在门口,我眼睛一亮,“夫君,救我!”
血红得刺眼,崔时禹吓得后退两步,左凝儿的手指沾了血,她朝着崔时禹扑了过去,毫不顾忌,“阿禹,你怎么会来这个贱人这儿?”
怎么会来?当然是我安排的,更精彩地还在后头。
13
崔时禹一把推开左凝儿,“你疯了!她怀了我的子嗣!”
左凝儿第一次被崔时禹推开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敢推开我?明明我也怀过你的孩子,都是那个贱人害死了!”
崔时禹根本不理会左凝儿,他过来扶着我,冲着外面喊,“府医!你们这群狗东西,赶紧去给我找府医!”
外面的人一个激灵被吓醒,立刻跑了。
左凝儿癫狂地来扯崔时禹的袖子,“你是不是变心了,是不是!你看上她了?!”
她晃动得厉害,连带着我的身体也有些颠簸,血水全部流了出来,崔时禹的手在隐隐打颤。
他吓得面色煞白,一把把左凝儿推开,左凝儿撞在了桌角,额头也磕出了血,崔时禹却看也没看一眼。
“毒妇,上次那件事我查了,跟姜未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诬陷她!”
上次的事情崔时衍替我擦了屁股,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掩埋。
府医和婆母匆匆赶到时我已经在崔时禹的怀里气若游丝,其实谁都知道孩子没了,只是抱着一丁点的希望罢了。
婆母气得一巴掌朝着左凝儿扇过去,手指浑身颤抖,“毒妇,毒妇!明天就把她给我送到尼姑庵去赎罪!”
左凝儿终于是吓到了,她一个劲儿地冲着婆母磕头求饶,婆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
这一次崔时禹没有再出声,连日以来被左凝儿的冷待早就让他心有怨气。
他对左凝儿的忍让是左凝儿失去了孩子又被禁足,可他心里也是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