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时禹冷冷开口,“那就剖腹取子。”
这个产婆是崔时禹的人,立刻磕头进去,看来谁也不想让这小妾活着。
产婆喜气洋洋地抱着孩子出来了,“恭喜二少爷,贺喜二少爷,是个小公子。”
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,没有人再去管那个小妾的死活,一席草席草草埋了。
婆母一口一个喜欢,抱着孩子就不撒手,一个劲儿地哄着,让我们把孩子在她那儿留两天,崔时禹也顺从了。
我轻轻勾了下嘴角。
孩子回来的时候,崔时禹抱着一个劲儿地亲昵,我试探着开口,“夫君,这好像不是小公子……”
崔时禹的手一顿,盯着孩子看了半天。
我指着孩子的左肩,“我记得小公子的左肩上有个小胎记,当时我还打趣,说夫君的左肩也有个小胎记,一看就是亲父子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,没有婆母身边人。
崔时禹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,婆母为什么要换掉他的孩子,明明他是唯一的子嗣……
除非……婆母要去父留子。
婆母一个劲儿地催他生孩子,每日每夜他都被熏了迷香,他真的没有一点点察觉吗?
他以前以为是我,可是在他的自负的认知里,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其他人,不是我,那就只有……
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,那蛛丝马迹也会尽显眼底。
婆母的人时常去给钟楼送东西,而人正是钟伯。
崔时禹买通了新的敲钟人,让敲钟人看看崔时衍的身上有没有旧伤。
敲钟人把崔时衍每晚都偷偷敷药疗伤腿疾的事情告诉了崔时禹。
还有钟楼之上,所有事情都可尽收眼底。
崔时衍和婆母分明就是一伙的!
甚至说,婆母每晚都要去宗祠,而她去宗祠根本就不是给崔时衍祈福,而是去与崔时衍商量如何重新夺回崔家的大权。
崔时衍身受重伤哪能那么轻易避开崔时禹的人逃回崔家?
钟伯是真的病死?
婆母一直在暗中帮崔时衍。
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认为嫡长子才能成为崔家真正的家主,况且……她不可能容忍下自己的二儿子和长媳偷情这种龌龊事。
她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孙子,因为崔时衍没根儿啊……
17
崔时禹和左凝儿合谋暗害崔时衍的那日不仅害得崔时衍伤了脚,他还伤了崔时衍的命根子。
婆母和崔时衍急着要血脉纯正的下一代崔家嫡孙,一旦嫡孙生下,崔时禹就再也没有用处,到时候灭了崔时禹,再让崔时衍顺理成章的回崔家。
整个混乱的崔家可以恢复正轨。
至于我……婆母不敢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儿子,她只能找个外人,替她做这些事。
女人,善妒的女人,就是最好的工具。
他和崔时衍暗地里让我发现两人的私情,甚至还有婆母无条件的偏袒。
他们想让我嫉妒,恨得发疯,然后一步步毁掉两个人。
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,实在是高明至极。
可是现在我隐晦的让崔时禹发现了,那这场棋局就可以有新的改变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,一切就变得太有意思了。
崔时禹牢牢的将崔家的权利握在自己手里,不泄露一丝一毫,婆母隐晦地提了两句照顾孩子辛苦,不如让她帮忙处理些事情,崔时禹都装傻充愣。
“儿子怎么可能辛苦,这都是儿臣身为家主应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