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坊里,工匠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,神机弩和霹雳弹的制造工作那叫一个稳扎稳打,有条不紊。
在苏策的一顿操作猛如虎下,蓝田县工坊规模直接起飞,匠作效率也杠杠的。
照这形势,首批军械赶在开春就能新鲜出炉,准时交付。
苏策却稳得一批,心里门儿清,就算器械造得再快,李世民调兵遣将、粮草调配、将领部署这些环节,每一项都复杂得一批,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事儿。
这可是李世民自从长孙无忌辞职后主导的第一场大战,那可是关乎朝廷威严和边疆安稳的大事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要是稍有失误,那不得被满朝文武笑死,还可能让大唐在边疆局势上直接陷入被动。
长安朝堂之上,早就跟炸开了锅似的,乱成一团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策这只“蝴蝶”轻轻扇了下翅膀,朝局居然悄咪咪地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。
本该外放任职的唐俭,现在还稳稳地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。
而兵部这个衙门,在贞观初年本来不算太忙,可现在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,直接成了整个朝堂最热门的地方。
唐俭每天忙得焦头烂额,不仅要和户部反复核对粮草调拨的明细,确保大军出征时粮草充足还调配合理,还要和少府监深入商量军械铸造的进度和质量,一点都不敢懈怠。
最让他头疼的,还得是武将任免这事儿——虽说这次西征名义上是程咬金挂帅,但具体将佐的调配,得综合考虑将领们的过往战绩、用兵风格、和各军的磨合程度等一堆因素,反复权衡。
往来书信就算用八百里加急传递,可战事紧急,军机变得比变脸还快,还是经常赶不上前线局势的变化,耽误军机大事。
“苏策这小子!”
朝堂之上,这话成了不少官员私下的吐槽。
不光是唐俭,户部、吏部、少府监的官员们,每天上班前,哪个不是在心里疯狂吐槽。
要不是这小子献上什么“贞观神机弩”“贞观霹雳弹”,引得陛下决定西征,他们至于被如山的公务压得喘不过气?
现在倒好,苏策在圣上面前出尽了风头,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和嘉奖,他们却在后方被堆积如山的工作压得快窒息了。
而且,还得在往来公文里,客客气气地求着蓝田县工坊加紧赶工,字里行间全是急切和催促,生怕对方稍微松懈,耽误了军械交付的时间,到时候自己也得跟着背锅。
此刻的苏策,却优哉游哉地躺在县衙后堂。
屋内飘着淡淡的熏香,轻柔的丝竹音乐在耳边环绕,舞姬绿珠身姿轻盈,正手法熟练地给他捏肩揉背。
他才不管长安那台庞大的战争机器怎么轰鸣运转,外面朝堂上闹得鸡飞狗跳又和他有啥关系?
先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再说。
只是大唐的年节习俗,和苏策记忆中的现代差别很大。
在贞观年间,除夕虽然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,但要说最隆重的节庆,还得是上元灯节。
苏策心里不禁有点失落,前世每逢除夕,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,虽然年年吐槽春晚,但没了那熟悉的节目陪着守岁,总觉得这年味儿好像少了点啥。
“算了,明年让乐坊排演些新戏,弄些不一样的节目,咱也搞个‘上元同乐会’,让这上元佳节过得更热闹些!”
他摸着手中精致的酒杯,小声嘀咕着,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热闹非凡的场景。
爆竹声中,旧岁悄悄过去。
苏策和福伯两人对饮,直接把福伯灌得东倒西歪。
听着福伯嘴里嘟囔着“老爷,我还能喝”,苏策忍不住笑了。
不知不觉,新岁的曙光已经悄悄爬上窗棂,给整个庭院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。
守岁之后,酒意上头的苏策脚步不稳地晃到庭院中,抬头望着漫天星星。
星光闪烁,好像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,可苏策的思绪却飘远了,前世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有点模糊。
“四年了……不知道再过几年,还能不能记得那些人和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