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是咱们陈青天要高升了!”
“那可不行!陈青天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!”
百姓们的议论声传进耳中,陈默的头皮一阵发麻。
他听得清清楚楚,一个穿著州府信使服饰的人,正迈著稳健的步伐走进来。
脚步声每响一下,都像踩在他的心臟上。
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。
然而,预想中的高声唱喏並没有出现。
他只听到张承压抑著兴奋的声音。
“大人!大人!大喜事!”
陈默缓缓睁开眼,只见张承手里捧著一个用黄绸包裹的捲轴,激动得满脸放光。
那不是普通的公文。
那是……圣旨。
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刘鸿渐这个傢伙,到底跟上面的人吹了什么牛?
怎么连皇帝都惊动了?
他不是想把我调去州府,他是想直接把我送去京城啊!
一瞬间,陈默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装病?不行,上次就被通判识破了。
辞官?更不行,抗旨不遵可是死罪。
他感觉自己的人生,已经从“摸鱼躺平”的喜剧片,彻底变成了一场无法逃脱的“官场升职记”。
信使清了清嗓子,展开了那捲明黄色的丝绸。
整个县衙大堂,瞬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捲代表著天子威严的圣旨上。
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看著那信使,看著那圣旨,內心只有一个念头。
我拒绝!
我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县令,混到退休啊!
信使庄严肃穆的声音,终於在大堂內响起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詔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