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幼璇神色变幻,躺平后慢慢往下钻。
看半天了还没有得到回应,褚靖徽有些疑惑。他想不通,娘子怎么不哄自己了……
也是怕自己玩火自焚,真的因为不懂事闹得她厌烦了自己,故而擦擦泪,边抽噎着边坐起身来找。
不想刚坐起来便被人自下而上地扑到,心心念念的女人正在自己怀里,双手俺在胸膛上,神情冷漠,一脸的负心薄幸。
“小哥儿!本姑娘乃是千年枭鸟修炼所化精怪,最喜食夜中哀思的青壮男子,如今你犯在本姑娘手上,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!”
褚靖徽一把接住她,见她说完后才便故作抽噎地说道:“小生的娘子霸道强势,惯会些捉妖伏魔的术法,快些予了你金银细软……放小生和娘子一家团聚吧!”
见他上道,瞿幼璇神色才带上点欣喜。
她指尖轻搭在他的衣襟上,眸光深谙,直到他气息微乱,低声浅唤起她的名姓,这才缓缓收手,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来。
她笑容清淡,眼神却暗得发极。
在他的低声呼救中,接着说道:“你知道吗?像你这种男子,究竟何处引妖物垂涎……是心!尤其是心有所属的心最是极品!”
“你越发挣扎,就是对娘子越忠贞,就证明你的这颗跳动的心越发美味!”
褚靖徽红透了脸,一种神思接近于癫狂和失悔,始终侵夺着他的灵台。
他如同沙漠旅客,以吻封缄,跟随着她的指端……
随着几道喘响起,他强睁开眼,顺着自然而然的姿势,扯过被冷落在一边儿的被褥盖在自己脸上。
一切回归于寻常,只是胸幅呼吸起伏地厉害。
他说道:“小生的身体发肤悉归娘子所有……你这精怪,万不能迫害于我!”
感知到身上人力量的不足后,却偏生暗作起坏心思。
故意接着力延续,有意刺激她的神魂,叫她脱力间重重跌到自己怀里……
直到她兴起情绪,扬起下巴,消弭所有力气。
他才在光影交杂间,张开自己的嘴巴,露出齐整的牙齿,露出一个格外绚丽的得逞笑容……
绣床半帐,玉兰香短;烂嚼红茸,绿郎追切……
瞿幼璇累得睁不开眼,这次气喘起伏厉害的人换成了她。
褚靖徽的眼睛在夜里都发着光,眼巴巴看着她,硬是被瞿幼璇一脚踹开。
骂道:“年纪轻轻地,早日盼着做鳏夫呢!”
褚靖徽闻此,这才收了此番小举动。握着她的手心,沿着玉臂用鼻尖剐蹭。
等她恼了,用手指捏他的鼻子,他才闷哼着起身,跌在一边儿缓释着心跳。
而后竟傻乐着贴在她怀里,收回了手,埋头在她怀里,用唇峰了解她的不应。
巴巴地说:“阿璇别生气,我这就罢手了……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……我不做鳏夫,你也不要别人……“
瞿幼璇连手都抬不起来,只是某人双眼小小狗儿一般睁着,湿叽叽的、明亮亮的,巴巴地等着日常的抚摸,她只得累死累活地摸着人的头。
掌间指根处夹着他的发丝,勉强摸着人的头。
她想起什么,眼珠子一阵滚动,望着逐渐顺眼的百子千孙帷帐,更念起阎湜彧的当头一棒。
小声问道:“明年吧……明年回到幽州,大体就不会有什么牵扯了。到时候,你我只是乡野村夫一般过日子,膝下再养个孩子逗弄……倒也觉得不错。”
“唉,你就别喝药了……那东西到底伤身体。”
褚靖徽尚且蹭着她的下巴,鼻音哼鸣乖顺地埋着。原本像个狸奴一般乖顺,舒舒服服地抱着她发出平缓又悠长的呼吸声。
闻此竟如遭雷劈,强抬起头来,出声反驳道:“不好,阿璇不必生子,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……”
“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,不好吗?那种事情我从不曾放在心上,阿璇也不必因外人所言受累自己,我不愿你出任何意外。我自知平庸此生,既无爵位传袭,更无父母牵扯,我们不想这种事了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