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茜一听有门,脸上立刻笑开了,亲热地又拍了他一下:“嗨!嫌弃啥呀!猪肉还能是啥味儿?煮熟了都是香的!姐不让你吃亏,就按市场价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!”韦东毅连忙打断,摆出一副慷慨的样子,“都是公社硬塞的,没钱!姐你拿去吃就是了!不过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容,“您要是认识什么合適的姑娘,可得帮小弟我多留留心!我这岁数,家里催得紧呢!”
丁茜一听,更是心怒放,打包票道:“放心!包在姐身上!就冲你这实诚劲儿,姐一定给你物色个顶好的姑娘!厂里厂外,好姑娘多的是!”
她笑得眼睛弯弯,“那……肉?”
“下班,厂门口西边那个邮筒旁边,等我一会儿。”韦东毅给了个准確地点。
离开办公室,韦东毅没回座位,直接蹬上自行车回家。
这一整天精神高度紧张加上长途顛簸,他累得够呛,回到东耳房自己的小屋,倒头就睡。
一觉醒来,窗外天色已近黄昏。
他估算著时间,反锁好房门,意念沉入超市空间。
冷柜里,一排排分割好的白条猪肉整齐码放。
他精准地“取”出一块肥瘦相间、品相极佳的五肉,足有两斤重(多了他也不敢给)。
用事先准备好的厚实牛皮纸仔细包好,外面又套了一层旧报纸,遮掩住那过於鲜亮、与时代不符的包装。
拎在手里掂了掂,分量还是很足的。
骑上自行车赶到约定的邮筒旁时,丁茜已经等在那里,不时张望。
韦东毅停下车,从车把上掛著的帆布褡褳里掏出那个沉甸甸的纸包,迅速递了过去。
丁茜接过,入手的分量让她眉开眼笑,隔著报纸都能闻到隱约的肉腥。
“谢了啊,东毅!够意思!”她低声说著,飞快地把纸包塞进自己隨身带的布兜里,左右看看没人注意,朝韦东毅使了个眼色,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各自匯入了下班的人流。
韦东毅骑车回到四合院大门时,不出所料地被三大爷阎阜贵“恰好”堵在了门口。
阎老西背著手,踱著方步,脸上掛著精明的笑容,眼神却直往韦东毅车把上的空褡褳瞟。
“东毅,下班啦?”阎阜贵笑眯眯地开口,语气像是閒聊,“听你三大妈说,你今儿可了不得,给你们厂里弄回来两大头野猪?好傢伙,这可是解决了厂里的大问题啊!”他话锋一转,带著试探,“听说……你们下乡採购这些计划外的物资,是不是……不用肉票啊?”
他刻意强调了“计划外”三个字,意思不言而喻。
韦东毅心知肚明,三大妈那张嘴,估计半个院子都知道他拿了猪头肉回来。
他也没打算瞒,毕竟请客吃饭还需要这精於算计的老头配合。
他停下脚步,解释道:“三大爷,肉票那是指定量供应。我们这是直接从公社社员手里收上来的野物,属於特殊採购,確实不走肉票那套。不过……”
他话头一转,“这肉可不是我买的。是人家公社的秦书记,非说我和科长辛苦,硬塞的一个猪头,搭了几斤他们自己分的肉,算是辛苦费吧。”
阎阜贵听得眼睛放光,一个猪头加几斤肉!这油水!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韦东毅看著他那副模样,笑了笑,直接拋出诱饵:“三大爷,这肉是白来的。老话说,见者有份。您晚上要是有空,带上三大妈,来我家喝两盅?尝尝这野猪肉的滋味儿?我爸那儿有瓶存著的二锅头!不掺水的正经好酒!”
阎阜贵一听,脸上的褶子立刻笑成了菊,连声道:“哎哟!那敢情好!东毅你太客气了!三大爷肯定到!肯定到!”
他搓著手,仿佛已经闻到了肉香,隨即又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酒!你放心!三大爷带瓶好的过去!绝不掺水!好肉就得配好酒!糟蹋不了!”
韦东毅忍著笑点点头。
阎阜贵带掺水酒是全院皆知的秘密,他特意点出来,就是怕这老头故技重施。
不过超市空间里好酒多的是,他倒也不真在乎这个。
主要是天气渐热,家里没冰箱,那么多肉一顿吃不完,坏了可惜。
请客,既能堵住阎阜贵这类人的嘴,又能落个大方的好名声,还能消耗掉不易保存的鲜肉,一举多得。
回到中院,易中海正坐在自家门前的马扎上,摇著蒲扇纳凉。
韦东毅支好车,衝著屋里忙活的一大妈喊道:“妈!晚上把肉都燉了吧!多炒俩菜!我叫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过来吃饭!”
一大妈还没应声,易中海先皱起了眉头,语气严肃:“东毅,你等等。那么多肉,你老实说,是自己钱买的,还是真像你说的,是公社送的?”
他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年轻,经不住诱惑,手脚不乾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