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萧晏而言,这本就是,晦气至极的亲事。
谢宜安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,放在了萧晏手边。
她仰头看着面前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沉声道:“我谢宜安,绝无攀附之心,祝萧将军,早日觅得良缘。”
事到如今,萧晏已不信她,多说无益。
她必须想别的办法。
谢宜安转身,毫不留情地离去。
萧晏霍然转身,双眸中不知是怒还是其他:“谢宜安!”
谢宜安脚步不停。
蓦地,下一刻……
地动天摇!
谢宜安朝着地面摔去,只听一声“小心!”
随即,背后传来了天塌地陷一般的动静!
她挣扎着回望,只见满墙牌位竟都倒了下来!
仓促之间,萧晏只来得及扑上前紧紧把她盖在怀里。
满墙牌位倾泻而下,她纵使被萧晏护在怀中,也被不知哪位萧家先人砸了个头晕脑胀。
谢宜安瞥了一眼萧晏,他被牌位和烛盏砸得头破血流,无比凄惨,早晕了过去。
她本就既劳累又忧思,当下也眼前发黑,不省人事。
*
“老天,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”
“这地动可是不祥之兆,再说那前两天的宝慈寺土石滑坡……”
“嘘!别说了,不要命了?”
谢宜安努力动了动眼皮。
头好痛。
怎么会这么痛?
她“嘶”了一声,却觉得,自己声音,好似,不太对?
谢宜安费劲地睁开眼,却见萧侯夫人坐在床边,见她醒来,连忙倾身覆上她的额头试探温度。
“萧……”
谢宜安张了张嘴,却霎时万分惊恐。
这是什么声音!
她的嗓子怎么了!
萧侯夫人看她这副表情,泪珠一下落了下来,她擦了擦眼角,努力镇静道:“晚霁,圣上派了太医来,你好好休养,早点好起来……”
——什么?
晚霁?
谢宜安瞪大眼睛,猛地坐了起来。
这一下动作让她头疼欲裂,她却管不了,连滚带爬下了床,房中没有镜子,她便往盆中水面上一照——
水面上,意气风发俊美无俦的少年将军目瞪口呆地与她相望。
谢宜安两眼一翻,彻底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