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自得环起双手:“嗯嗯啊啊,杀马特类型的乖小孩。”
安有瞪他。严自得再接再厉:“还爱翘课,尤其还带我们这种坏学生玩。”
安有好无语:“那些作业我都做完了好不好。”
他逃课都得有理有据。再说了,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就乱跑,他选择的每一个地方都颇有讲究。
好比这家店,就能给安朔发定位告诉他爸爸我要开始变坏了,请快点来制止我吧!
但最后安有没有拨出这通电话,原因无他,他根本就不敢进去要人下手来打,他总觉得幻痛。
严自得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性格,拽着他衣领进去。
“打,必须打。”严自得说,他找好椅子坐下,摇来一个店员拿好工具,坏心眼地将工具塞去安有手里,“而且你来给我打。”
安有紧张兮兮,只差绕着严自得转圈。
“来都来了,你不打就我打。小无,站好。”
安有于是筷子一样地站定,严自得没忍住笑了一下,说安有你能不能别那么像根木头?
“什么呀。”安有嘟囔,这下倒是很有脾气了,抬起手作势就要给严自得耳朵来上重重一击。
旁边店员姐姐贴心提醒:“要轻一点哦。”
安有扭头对她甜甜笑:“谢谢姐姐。”
再转回来他面庞一下就变,像灰姑娘的恶毒后妈,摆弄出阴恻恻的表情。严自得面无表情:“正常点。”
“噢。”安有撇嘴,正常就正常呗,谁不会正常一样。
这回他下定了决心,先伸手抬起严自得下巴,叫他摆好姿势,接着又将手转向他的耳朵,凑得很近,睁着眼睛找位置,是很仔细去摸他耳垂,小小声:“这里吗?”
气息温温的,毛毛的,弄得严自得以为屋顶是不是漏了一场毛毛雨,怎么让他浑身都发麻。他往后躲了一下。
安有皱起眉毛:“你干嘛。”
严自得如实回答:“很痒。”
安有问:“哪里痒?”
严自得这下却说不出口,他想说全身,但打耳洞怎么会牵扯到全身上。说多错多,他选择闭嘴,顺带再闭上眼睛,决定不看安有。
“哎呀,”安有还是不敢,“算了我不要给你打。”
严自得睁开眼:“又没有给你打。”
再说了,这种程度又能算什么疼痛。从这方面来看,安朔似乎也没有将安有养得多差,至少肯定没怎么动手打过,以至于对痛也缺乏概念。
“但是痛就是痛。”安有陈述道,“不怕痛才奇怪,严自得你是不是有一点病?就是那种需要靠疼痛才能确认自己存在的。嗯嗯,严自得,你是不是艾——”
严自得掐住他的嘴巴:“你很吵。”
在他看来,安有才有毛病,话多得要命就算了,还特别爱哭,看个午夜场的恐怖电影也能眼泪吧撒,纸巾哭不过来,就要揪着严自得衣服哭,到最后还想钻去严自得怀抱。
严自得那会儿还能好心劝他:“我们不是小孩了。”
安有抽抽搭搭:“那你小时候不也这么抱过我?”
严自得:“……你要不然听听我上面一句说的是什么呢?”
安有眉心一蹙,又是要哭,严自得依旧坚守,推开他:“谁叫你不看喜剧片。”
不仅不看喜剧片,还非挑了个午夜剧场。严自得被迫大半夜起来跟他探险,中途也故意冷脸问过为什么,这白痴很天真回答:“因为你看起来不喜欢人多呀。”
安有扳着手指,完全一副求夸奖的模样:“所以才选了晚上。但又怕你寂寞,于是就选了鬼片。”
什么逻辑,严自得好想逃。
“算了。”那时的严自得和现在有着如出一辙的想法,他坐直身体,张开手,“滚过来。”
安有乖乖转来。
抱就抱吧,严自得很重很重地叹气。反正两个男的之间又不会抱掉什么肉,大不了再换一件衣服就是-
但其实,这些天下来,严自得也有怀疑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