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周末的下午,暖暖睡着了,我试着抱住苏媚,她靠在我怀里,却很快推开:“老公,我好累,先让我眯会儿。”我点头,独自去阳台抽烟,看着城市的车流,心头涌起一丝酸涩。
我们的收入不错,能请保姆帮忙,但苏媚坚持亲力亲为:“暖暖是我们的宝贝,我要自己带。”我理解,却也无奈。
在这样漫长而孤寂的夜晚,当苏媚终于因为极度疲惫而沉沉睡去,而暖暖也刚刚结束了一次哺乳,进入短暂的安静时,我往往是清醒的。
我躺在床上,黑暗像一张厚重的毯子,将我包裹起来。
我侧耳倾听苏媚均匀的呼吸声,以及暖暖轻微的鼻息声,确认她们都安全地沉睡着。
那一刻,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,只有我,被无边的清醒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所占据。
这种空虚感,不是不满足,而是一种身份的迷失。
我爱我的妻女,但我的“自我”,那个渴望被苏媚注视、渴望与她深入交流的“男人”,似乎被这个充满奶粉和尿布的现实挤压得越来越小。
夜里,我辗转反侧,脑海中浮现苏媚怀孕前的模样,那时她还穿着丝质睡裙,主动依偎我:“老公,今晚我们……”如今,一切都变了。
就是在这样的夜晚,我开始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事情。
我的行为像一个潜伏的罪犯,充满了小心翼翼的仪式感。
我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,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,再戴上我的耳机,将音量压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。
我蜷缩在被子里,像一个在进行秘密祭祀的信徒。
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划动,我开始搜索那些“特别”的视频。
我看的不是为了寻求生理上的释放,至少不仅仅是。
那是一种对失落的、曾经亲密无间的过去的追忆,一种对“丈夫”这个身份的寻找。
视频里的女人,有着我记忆中苏媚曾经有过的、未经疲惫磨损的精力与热情,她们的眼里没有育儿的担忧,只有纯粹的欲望与被渴望的快乐。
她们的身体,是自由的,没有被哺乳或疲劳所束缚。
一个视频中,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,起伏缓慢,那节奏让我想起苏媚怀孕前:“老公,让我来。”我闭眼想象,却很快睁开,愧疚如潮水涌来。
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画面,心里充满了矛盾的羞耻感和一种麻木的逃避感。
我清楚地知道,我正在做的事情,是对身边沉睡的妻子的背叛,不是肉体上的,而是精神上的,是信任上的。
苏媚将她的全部她的疲惫、她的爱和她的生命都托付给了我,而我,却在黑暗中寻求一个虚拟的替代品,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。
我不是为了快感,而是为了确认自己仍然是“一个男人”,仍然可以渴望,仍然可以被唤起。
这是一种孤独的、凄凉的自我证明。
每次看完那些视频,我的心中都会涌起巨大的自责和自我厌恶。
我会偷偷地看向苏媚的睡颜,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,那么的纯粹,她的手臂环着暖暖,构成一幅最神圣的画面。
而我,却觉得自己是这个画面里最不洁的污点。
工作顺利让我有时间反思,我问自己:“林然,你在干嘛?苏媚这么累,你却……”但空虚如影随形。
我深深地叹了口气,将手机锁屏,放回原位。
黑暗再次吞噬了我,而我心中的挣扎却并未停止。
我躺平,感受着暖暖轻微的哭闹声,苏媚几乎是本能地翻身,掀开衣襟,将乳头塞进女儿的嘴里。
一切动作都如此熟练,如此自然。
她甚至没有醒来,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母性反射。
我看着这一切,心头的愧疚感又被一种新的认识所取代:她真的太累了。
她是我的英雄,她正在以一种我无法企及的坚韧,独自承担着生命的重塑。
我的那点空虚和欲望,在这种伟大的、原始的牺牲面前,显得如此的渺小和可笑。
但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,爱与渴望、责任与自我,永远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。
我开始在白天加倍地对苏媚好,做所有的家务,给她做汤,为她按摩酸痛的肩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