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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告被提交,盖章,归档。

整个过程,没有任何一个决策者真正“看到”Z33上正在发生的屠杀。他们看到的只是数据、评估、风险系数。而那些数据中,“人口损失”一栏后面的数字,在系统里被标记为“非必要资源损耗”,连红色警告都没有触发。

在光辉之都,这个夜晚如往常一样优雅宁静。天空城悬浮在璀璨星河下,贵族们正在举办一场以“星空诗意”为主题的沙龙。席间,有人提到了边境星域“偶尔的小规模星兽骚动”,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。

“那些低阶生物,也就只能在废弃星域闹一闹了。”一位身着华服、基因契合度A+的年轻贵族晃着酒杯,“真正强大的星兽,早在我们祖先的时代就被驱逐到宇宙暗面了。现在的帝国,固若金汤。”

众人举杯附和。

没有人想起Z33。就像没有人会想起昨天倒掉的残羹剩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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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历3880年,深秋夜,Z33时间凌晨四点十七分。

沈徽星在剧痛中恢复了一丝意识。

她躺在地上,无法动弹。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,大脑像是被捣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,每一次思维都带来颅内刀割般的痛楚。

她勉强转动眼珠,看到了躺在身边的顾白飞。他还在昏迷,呼吸微弱但平稳。七窍的血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痂,让他原本清冷的脸看起来如同破碎的瓷器。

她还活着。他也活着。

但他们的“象牙塔”呢?

沈徽星用尽力气抬起头,望向百米外那个集装箱的方向。

然后,她的心脏沉了下去。

集装箱还在,但门口有拖拽的血迹。侧面被某种酸液腐蚀出了一个大洞,边缘的金属仍在滋滋作响,冒着白烟。里面……有动静。

不是蚀血兽。是人。

几个身影正在他们的“家”里翻找。沈徽星认出了其中一个——是“疤脸”,垃圾场南边一个小团伙的头目,以狠辣和贪婪闻名。他们显然趁兽潮混乱,在抢夺任何有价值的物资。

疤脸从集装箱里拖出了他们囤积的零件箱,粗暴地倒在地上,翻拣着能用的东西。当他拿起那个他们花了一个月时间修复的、来自军用机甲的传动关节时,沈徽星感到一阵刺痛。

那是他们的心血。

“就这些破烂?”疤脸啐了一口,“还以为这两个小鬼藏了什么好东西。妈的,白跑一趟。”

“头儿,这里有些纸。”另一个手下从工作区翻出了几页散落的图纸——是沈徽星没来得及全部带走的书页残片。

疤脸接过,扫了一眼上面的能量回路图和技术参数,一脸茫然。他看不懂,但他知道,能被小心保存的纸质东西,在锈蚀带肯定有价值。

“带走。”他将图纸塞进怀里,“还有这些工具,能用的全拿走。”

“那这两个小鬼怎么办?”手下指了指外面,“刚才看到他们倒在那里,好像还没死透。”

疤脸走到集装箱门口,眯眼看向沈徽星和顾白飞倒地的方向。暗红天光下,他看到了两人脖颈上闪烁的抑制圈,以及满身的血污。

“D级废物,还受了重伤,活不过天亮了。”他冷漠地说,“不用管。兽潮还没完,赶紧搜刮完去下一个点。北边‘药罐子’那儿肯定有存货。”

他们继续洗劫,将沈徽星和顾白飞积攒了一年多的工具、零件、好不容易修复的仪器,全部打包带走。甚至撕下了墙上那些沈徽星亲手刻画的示意图——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觉得“可能有价值”。

沈徽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,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
愤怒。无力。绝望。

这些情绪在她心中翻涌,但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。她只能看着,如同看着自己的生命被一点点掏空。

最后,疤脸一伙带着战利品离开了。临走出集装箱时,一个手下踢翻了他们的“沙发”——那是顾白飞用废弃飞行座椅一点点修复的,填充了能找到的最柔软的材料。

沙发倒地的声音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
然后,只剩下风声,和远处永不停止的嘶吼。

沈徽星闭上眼睛。泪水混着血污,从眼角滑落。

不是悲伤。是一种更深的东西——一种冰冷的、沉淀下来的决心。

她回想起刚才逃亡中觉醒的能力,那种洞悉一切、掌控一切的感知。那不是幻觉。那是真实的,属于她的力量,尽管它几乎撕碎了她的身体。

她也回想起蚀血兽的恐怖,帝国的冷漠,同伴的背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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