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但凡走点心,纪与当初都不能够走得那般了无牵挂。
他纯当是玩了一场。
也就宋庭言自己,傻逼兮兮记了那么多些年。
可真到这个时候又能怎么?
时间在往前,他和纪与都在变。
总不能一直扒着过去不放。硬要人尴尬地承认他们当初有过什么。
所以宋庭言不再说了。
但心里又特么放不下,只能自己憋屈着。
走的时候,纪与把盲杖攥手里,掏出手机让迟西来接。
宋庭言走过去,“我送送纪老师。”
纪老师可不想让他送。
宋庭言不知道怎么带他,他还得柱盲杖。
陌生环境探索地形可太累人了,所以纪老师不大愿意。
不愿意归不愿意,人还是顺从起了身,抖开了盲杖。
刚迈两步,朝前一跌——小腿剐到茶几了。
瞎的这一年多,纪与没少磕碰,摔的烫的撞的,身上没处好。
一直觉得磕碰习惯了也就好了。
但人在面对失重失控时总是会慌的,肾上腺素一飙,心跳快得要蹦出来。
手胡乱抓,然后被人托住了小臂。吊着的心一下就有了落点。
纪与尴尬解释:“没太掌握。”
宋庭言反应几秒才明白他是没太掌握用盲杖。
“谢了啊,宋总。”
“客气。”宋庭言应了声,又问,“牵着能走?”
纪与“啊?”了一嗓子,小肚鸡肠的宋总突然对他示好,让他有点不适应。
“能走。”他回答,“但你也得告诉我障碍。”
宋庭言托了他一下,说:“来。”
纪与倒也听话。
过了茶几没别的障碍,走到门口,迟西等着接他。
宋庭言把人还回去。
脸拉得老长。
钻进电梯,迟西问:“哥啊,你怎么招惹咱金主爸爸了?”
纪与哼哼一声,“我干嘛了?我多哄着他,顺着他。”
迟西:“得了吧,人总裁出来脸都黑了。”
纪与耸了下肩,“那不知道了。”
“咱这金主爸爸气性大。”想到宋庭言说他的那句,纪与又说,“我大概是惹了他了。”
“但记不得了。”
等出了电梯,纪与又问,“我忘性很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