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俱乐部的人,你,我。”卓清然不咸不淡地说,“怎么?”
苟溺摇摇头,“那你刚刚给谁发信息?”她有些好奇,是什么事让他这样风轻云淡的人脸上有些烦躁,她拿起旁边的果酒,小酌一口。
估摸着他的回答,不会是什么,不关你事之类的吧。
虽然着话也没毛病,但听着总归不舒服,不过这话太像他会说的。
他大约会说,有你什么事?
“家事。”卓清然言简意赅。
苟溺听出他不想透露太多。
眼神一滞,低下头又喝了口酒。
原来是女朋友。
但好像也不足为奇。毕竟年纪,相貌,家世,他都算得上是佼佼者。恋爱也正常。
苟溺心里有些不舒服,私下找了他吃饭,似乎显得她有些没有分寸,也没很没有边界感,总是让人家女朋友不舒服的,难怪他看起来这么生气。
她琢磨着以后还是少见卓清然为好,毕竟她自认为她是个敏感人物。
想到这,苟溺又想或许是她把她自己想得太重要了。高中那些事不过是过家家而已,也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事,所以也谈不上介意,但总归膈应。
思及此。老板送了他们两杯果酒,一杯摆在苟溺这里,一边摆在卓清然那杯酸梅汤旁边,颜色还有些像,他正拿起那杯满着的玻璃杯。
苟溺慌了下神,看到他快递他的嘴边,她又太着急,站起来,一把夺了过去,从他手里抽走。玻璃杯的液体还摇摇欲坠,快溢到杯沿,差点洒在桌上。
苟溺语速有些快,“这是酒,你不能喝。”
在这样的氛围中,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,站起来居高临下对着卓清然说。他像是沉重了一秒,抬头望着苟溺。
她被他盯着迟钝了一会,才坐下,往两边捋刘海。
“嗯。”卓清然说,“那就放着吧。”他指的是他不能喝的那杯酒。
“我喝吧,别浪费了。”苟溺说,“看着我干什么?”苟溺觉得卓清然在责怪她,似乎有种自己多管闲事的滋味。
“倒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喝。”他还在吃着饭。
苟溺想到上次接风宴,她确实喝得多。现在就还好吧,就两杯而已。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,干脆点点头。
卓清然盯着她眼睛,许久没有说话。
“走吧。”苟溺冷冷开口,看着他吃完了饭。
临走前,他喝完了那杯酸梅汁。
“不是说不喝?”
“渴。”
苟溺看见那杯见底的凉白开,她其实想说其实可以续杯。不过话到嘴边,他已经把他讨厌的酸梅汤一饮而尽。
走在巷子里,大多数人家打着暖灯,还算得上是光亮。虽然卓清然的动作很轻,苟溺还是注意到他带上口罩。
“为什么戴口罩?你已经都火成这样了吗?”苟溺笑。
“能不能说点人听得懂的。”他意味深长。
“没有别的意思。”苟溺解释,想着还是别惹他不开心了。想着要不要和他说,向他女朋友报备下,别产生嫌隙。又想着他一向坦荡,无理又护短,他的女朋友自然知道。
不必她这个外人掺和。
过了许久,卓清然回答:“我不习惯路上的人盯着我看。”
苟溺:“?”
她眉头一皱,就不该多问这一嘴,冷冷睨了他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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