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笑了,明媚得像是雨中的太阳,“你刚刚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呢?还指望我回答你的吗?”
苟溺闭嘴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笑。
“我生理期,所以——”苟溺觉得自己太实诚,不把他当外人。
“我知道了。我买了巧克力,你可以吃吗?待会给你。”他打断了,觉得只是很平常的事情。
“好。”
回到教学楼地下,她的手才松开,衣服已经湿漉漉的了,拍了拍身上的雨水。卓清然关了雨伞,雨伞铺天盖地地向下滴水。他的校服湿透了,比她湿得更全面。
她向他说了声谢谢,又接过他给她的巧克力。
楼梯上滑滑的,卓清然轻声说,“小心台阶。”
“你今天怎么转性了?”
卓清然:“?”
“感觉你说话的语气都好了很多。”苟溺解释。
“我平常对你说话有这么恶劣吗?让你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。”他们一块上楼梯。
她思考一下似乎卓清然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和蔼,停了片刻,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这么说?”他语气很温柔。
“你和你的朋友相处方式?”苟溺不确定。
他没有压住笑容,笑出了声,“你和他们玩,你也会语气不好的。”
苟溺:“?”
那一段路很漫长,快到教室走廊,有一些同学靠在走廊墙壁上嘻嘻哈哈,不知道在聊些什么,看到他们一道走上楼梯都目瞪口呆看着,不约而同起哄。她认出来是之前对他有意见的同学,但在印象中他们和卓清然玩得并不算好。
他们长长地发出声:“哦——”
“你们有病?”他恢复了以往的神情,“别瞎起哄,舌头不要就捐了。”
苟溺没再说话,就进了教室,上课铃还没打,她和江灼莉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。
“你们在小卖部碰上了?”江灼莉问。
苟溺承认:“嗯。他正好有伞,我就拜托他送我回来了。”
她补充,“这是他让我给你的巧克力。”中途卓清然拜托苟溺给江灼莉带颗。
苟溺却很惊讶他们很熟。
卓清然讲了些他们小时候的事,并不会把话撂在地上,她是喜欢和他聊天的,他总是这样有分寸,说些群像小故事,她不远不近地靠近他的童年。
少年明媚张扬,毫无预兆地他就聊了很多,说了很多话。说些细枝末节,语调总是上扬,嘴角总是勾着。她不知道他们算不算熟。他也太过热情,却不会让人措手不及,总是让人感觉刚刚好。